雨滴答滴答地落在祁贝的头发上,然后顺着脸颊往下流,弄的下巴痒痒的。
祁贝伸出手抹了一把,银廉走到她旁边,揉了揉她湿润的头发:“淋了这么久的雨,小心生病。”
“回去我就洗个热水澡。”祁贝笑笑,“我们待会就走吧,等一下贝里安。”
银廉看着前往和洛基交谈的贝里安,他给洛基塞了一块晶石,不停地说着什么。
而那个洛基从一开始的不解到失落最后是妥协,他最后远远地朝祁贝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贝里安交代完毕就赶来祁贝这边,三人不再过多言语,一同离开了。
洛基和兽人们刚交谈完一回头,原本的位置空空如也,他们早就离开了。
洛基心里空落落的,却也知道他们终究是两路人。
……
祁贝坐在银廉的臂弯上,看着贝里安一身脏累,有些心疼:“本只是想让你传个话,却不小心让你陷入困境之中,幸好你没事。”
“不是你的错啊小贝。”贝里安摇摇头,接下来的事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来到这里之前没人想到居然会这么危险。
好在最后他也全身而退了。
祁贝苦笑一声,以后不知道再和文嫣她们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三人赶回家,草草地解决了一顿饭。
祁贝有些累收拾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贝里安眼下也全是青黑,他来到银廉面前,问道:“这些天有发生什么吗?”
银廉摇头,他摸了摸右边的断发,目光有些冷淡:“你觉不觉得能保护祁贝的人太少了。”
“嗯。”贝里安神情有些落寞,“每次我们其中有个人要出门办事,就不得不让祁贝跟着另一个人到处奔波,可是目前又没有办法。”
银廉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有强者追求祁贝,我们就不要拒绝了。”
贝里安有些难以置信这种话居然会从银廉嘴里说出来,他还以为冷血兽人是不会允许伴侣有多个雄性的,有两个都已经算是银廉大度了。
许是贝里安惊讶的表情过于明显,银廉神色忽然变得有些不自在,他偏过脑袋冷冷道:“这么看我做什么?难道你觉得我是个很小气的兽人么?”
贝里安干笑两声,说实话,他一开始确实是这样觉得的,但目前看来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银廉已经和一开始变化太多,甚至开始对自己和颜悦色起来了。
银廉已经很久没揍他了哎!
两人又闲聊几句之后便各做各事去了。
……
又过了几天,祁贝睡到日晒三竿才伸着懒腰起床,好久没睡这么久了,脑袋还有些晕晕的。
她下床看了看,桌上已经摆上了一些食物,还冒着热气,银廉不在,估计是出门狩猎去了。
贝里安在不远处的小溪边弄着什么。
祁贝刚洗漱完毕想找贝里安说话,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嘶嘶”声,祁贝挑了挑眉,一条黑蛇晃悠悠地爬了过来。
他看起来又强壮不少,一双翠绿的瞳孔不再像之前那般懵懂。
祁贝朝他招招手,“嘿,小蛇,快过来让我看看。”
明明变化不大,但是当妈的一旦长时间没看到自己的孩子,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永远是“过来让我看看”。
小蛇自然是颇为听话地爬到祁贝身边伸着脑袋,一副求摸的样子。
小蛇的身体冰冰凉凉的,还泛着湿意。
祁贝爱怜地抚摸着他,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你的兄弟们都去哪里了,每次只有你一个人……只有你一条蛇会记得回来看我,他们不会忘掉我了吧?”
黑蛇眨眨眼,心里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