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里安立在门外,瞪着黑暗里几只在瓜地里打滚的虎崽子,细数,居然有三只。
虎崽们根本不怕贝里安,它们长得圆滚肥胖,一看就是被家里娇养的,此时它们把瓜地当成了自己的擂台,一个叠着一个玩闹戏耍。
贝里安伸手一手一个拎起来,举到眼前看,“你们……是莎丽家的虎崽吧!”
虎崽们不服颈部被人拉扯,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荡着自己的身体用脚趾上的指甲划伤贝里安。
兽人皮糙肉厚,贝里安没在意,只是看向地上的另一只虎崽,拧起了眉头,“去把你母亲和父亲叫过来,不然你的兄弟们别想回去!”
祁贝和银廉走出来,两人看着满地狼藉很是头疼。祁贝神色很不好看,虎崽弓着身子朝她低吼,她便往后退了退。
即使它们现在还是崽子,但年龄也有好几岁了,体型就跟普通的家犬一般大小,若是真是发了狂,伤到人也不是闹着玩的。
见地上虎崽还凶自己雌性,贝里安伸出脚用了点力踢它,“让你去叫人,还不快去!”
结果虎崽嘶吼一声,居然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了贝里安的小腿上。
虽然是虎崽子但它们早已经断奶,嘴里长着一颗颗锋利的牙齿,咬合力也不低。它那尖锐的虎齿深深刺进了贝里安的皮肉,贝里安疼得冷汗一下子冒出来,他毫无防备,这一口是真真正正疼到了他的神经。
他将手上的虎崽丢掉,低头一掌将它拍飞,虎崽子呜呜两声在地上打了个滚,再爬起来居然还兴奋得龇牙咧嘴,唾液都带上了血丝。
祁贝惊呼:“贝里安!”
银廉也看不下去,眼神冷冷地盯着那只虎崽,速度极快地闪到了它的面前,苍白的手捏住了它的颈脖,正一寸寸的收紧。
虎崽感觉到了濒死的痛苦,四肢僵硬地抽搐着,就在这时,一声吼叫从银廉背后传来,伴随着破空声直直朝着他的方向劈去。
银廉微微偏头,一阵掌风落到了地上,溅起漫天飞沙。
他绿眼睛里升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屏蔽了沙尘,清晰地看见一个脖子有四条纹的短发男正狰狞地看着他。
四阶兽人鼓起臂膀上驼峰般的肌肉,庞大健壮的身体在气势上压了银廉一头。他发出沉重的鼻息,看起来愤怒不堪:“欺负我的幼崽?”
银廉眼皮都没掀起来,随手将手里的虎崽一扔。虎崽身体软啪啪地滚落到地上,像一团破布娃娃。
兽人面色一冷,“哼,我要把你切成两段,把你的雌性踩成肉泥,一起喂林中野猪!”
他目光凶狠地盯着祁贝,仿佛她犯了滔天大罪。
其他两只虎崽呜呜地爬到一个雌性旁边又舔又叫,仿佛受了巨大的委屈,雌性身材庞大圆润,短短的兽皮裙勒出她饱满的胸脯,头发极短,配上她笨重的身材,看起来就像是一根准备燃烧尽流了一地蜡油的蜡烛。
雌性看到最小的儿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尖锐地声音似乎要刺透众人的耳膜:“我的崽崽!你们这群恶毒的兽人,对我的崽崽做了什么!”
阿金小跑着将虎崽带过来,装作万分悲伤道:“莎丽你看,崽子脖子这一圈印记,下手多狠啊!”
莎丽接过,虎崽还有呼吸,但也半死不活了。
祁贝正在查看贝里安的伤势,他的小腿被咬穿了几个牙印,正汩汩往外流着血,看到那几人的嘴脸,她质问道:“你们破坏我们家的瓜地是什么意思?请你们给我一个说法!”
贝里安半坐在地上冷哼一声,“自己的崽子都不管,任由它们做恶事!不管不养就别生!”
“你!”莎丽红了眼睛,伸出手指指着贝里安,却扭头朝祁贝骂道,“你以为你这个贱人就很清高吗?!你家雄性将我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