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昭笑笑,道“老林,这事我有点其他想法。不着急把它消灭掉。有些敌人非得是跳起来,我们才有机会不是?
前些时间大宁、兴州(今承德市)来报,鞑靼人在开春之后蠢蠢欲动,恐有掀桌子的迹象。大宁总兵、定西候蒋骥的军事水平我是信不过的。
一旦让鞑靼精骑突破大兴安岭防线杀到松嫩平原上,我们去年一年在东北就算白干。所以,大宁都司的军权,还是要交给吴臣。”
林文宁微微一愣,和张昭在马车里商量起来。
张昭也是只有一个大致的想法,还需要林文宁帮他查漏补缺。
…
…
二月十九日的傍晚,武安侯府中哭声一片。
虽然有长辈建在,郑宏终归曾经是武安侯府的世子,有妻儿,因而在这天下午在府中的偏院里设了一个小小的灵堂,供亲朋好友祭奠。
武安侯府虽然“没落”,门前冷落车马稀,但这等大事,各勋贵府上还是要派人来吊唁。
大明朝的武勋集团,内部早就相互通婚。想想看红楼梦里的四大家族,错根盘节啊!
想要保住家族的权势,联姻是最没用的手段,但却是最常用的手段。
郑纲在前院里招待着英国公张懋的长子张锐,看着灵堂里的大嫂、侄儿,心里头忐忑不安。
“世兄,节哀。”张锐年纪大,四十多岁,轻轻的拍拍郑纲的肩膀。
郑纲气色不佳,点点头,沙哑着声音道“谢张世兄。”
张锐颇为诧异的看郑纲一眼,看不出来他们兄弟感情不错,道“白发人送黑发人,世叔那里我就不去见了。请你代为转达。”
“嗯。”
此刻,武安侯府的后院里,老封君正在上房里痛哭,时不时的锤着床板,“我的孙儿啊,你怎么就想不开呢?”
武安侯府的女眷都在这里陪着老封君哭。
郑宏的死,在武安侯府中定义是“自杀”。至于到底怎么回事,反正当家人郑英是这么说的。
郑英跪在地上,木着脸,“母亲节哀。儿子这就去御前为宏儿讨一个公道。”
说着,磕了三个头,带着亲随,骑马进城,往西苑去找弘治皇帝“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