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人附和的道“还是别说了。有辱你我的耳朵。用火器能平北虏?朝廷军中又不是没有火铳,这算什么上策?”用明军的鸟铳肯定不行,换成燧发枪呢?这是个见识的问题。
“哈哈。”
董朗刚才被余冠抢白,心中不舒服。而此时见他们继续找张昭的麻烦,心里不屑。刚才在“宫中”的锦袍老者面前一个个乖的像兔子,现在又抖起来?
这帮人很过分!但他心中再不痛快,圆脸上也不会表露出来。因为,这些童生,他得罪不起。
在明朝,读书人不仅仅是读书的人,还代表着种种特权,一个阶层。哪怕只是童生,也不是一个商人家族可以得罪的!这是不同于之前的朝代。
再被挑衅,张昭早就想教训这几个弱鸡童生。他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
在张昭看来,突然出现又离去的锦袍老者同样只是个插曲。现在回归正题。
但是,正在这时,方才跟着锦袍老者走出酒楼的中年大汉突然又折回来,到张昭面前,抱拳一礼,态度恭敬的道“敢问张先生名讳、住处?”
张昭微愣。他倒不觉得他平定北虏的策略一定会被锦袍老者认同。他只是被问到,就说点干货。这个时代的明人,有多少人能意识到火枪的前景、威力?锦袍老者最后不也是不置可否,匆匆离去吗?
现在这是…
张昭拱手道“不敢当。在下张昭。就住在青龙乡中。”出于前世里收快递的习惯他从不写具体楼层、房间号。这会儿,他亦不想报出“南口村”。
中年大汉默记下来,拿出一张名帖递给张昭,“我家老爷说今日有要事,改日张贤生有空暇可往府上一行,畅谈此事。”
张昭点头,拱手回礼,目送中年大汉离开。
在这间隙中,酒楼大堂里的童生们一片寂静。再傻都知道怎么回事啊!而且,“宫中”两个字是何等的份量?
余冠的白脸浮起几片血红,羞躁难当。他刚刚说的些什么话呢?显得他很无知。
“告辞!”余冠拱拱手,含羞带恼的快步离开。
几名书生相互对视一眼,灰溜溜的跟上。消失在酒楼门前的大道中。
…
…
“哈哈!痛快!”看着那几人消失,董朗禁不住大笑,拿起酒桌上的酒杯,给张昭满上,佩服的道“子尚,还是你厉害!”
张昭笑一笑,和董朗喝了一杯。其实,中年大汉不进来,他都准备动手揍余冠那几人。他没兴趣听他们在耳边哔哔。当苍蝇就要有被拍的觉悟。
倒没想到事情这样解决!
这一个“耳光”抽的可以!
董朗叫店小二再整治两个好菜、一壶美酒,和张昭喝酒,等着随从将银两送来。看看张昭手中的名帖,眼神热切,感慨的道“子尚兄,恭喜啊!入得宫中贵人之眼,将来前途无量!”
张昭没接董朗的话茬。其实,明朝的科举相对公平。一般而言,除开文官大佬,权贵们很难插手的。微笑着道“方才是长宁伯。”
以张昭的明史水平,长宁伯是谁,他哪里知道?但长宁伯姓周,再和“宫中”联系起来,他立即就知道是谁。弘治皇帝的祖母,当今太皇太后便是姓周!
弘治皇帝的父亲成化天子宠信万贵妃。万贵妃的故事,历史上都写的清楚明白她在宫中毒杀皇子。周太后将弘治皇帝接到仁寿宫中养育成人。
有这份恩情在,所以,周家虽然活跃期在成化朝,但在弘治朝,只要周老太太还在,其弟长宁伯一样是顶级的勋贵。权势不比现在的国舅张氏两兄弟差。
董朗“啊”一声,心中满是羡慕。他要是被长宁伯给一张名帖,在董家的地位会直线上升,在外交际亦会被人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