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夫人:“嗯,祖宗像前,摆供奉了吗?”
吴明珠:“嗯,摆好了,我和老爷上香磕头了。”
宁老夫人:“不错,第一次就能做的这么好,不愧是书香门第家的闺女。”
她和宁罗氏一向不对付,虽然宁罗氏没苛待过她,但她嫁到宁家后,宁老太爷就让她把管家权交给了宁罗氏,这让她恨透了宁罗氏,为了给宁罗氏添堵,她直接跳过宁罗氏,给宁福宗纳了二姨太。
这次宁罗氏被夺管家权,她高兴了好几天。
“是老爷和老夫人教的好!”吴明珠嘴甜道。
宁老夫人:“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江妈妈,去把我那柄玉如意拿过来,赏给二太太!”
吴明珠连忙站起来行了一礼,“老夫人,万万使不得。”
宁老夫人:“长者赐不可辞,收下吧。”
吴明珠接过江妈妈手中的玉如意,再次俯身行礼。
宁老夫人让吴明珠坐下,接着道:“罗氏在管教孩子方面,有失公允,尤其是对四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今后你要着重管教她。”
欢声笑语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宁福宗清了清嗓子,“惠敏,过来,给老夫人磕三个响头。”
坐在最外围的宁惠敏紧咬牙关,在众人意味不明的眼神下,起了身,缓步穿过两个桌子,来到榻前。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咚——咚——咚——”
这一刻,宁惠敏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母亲,惠敏年纪轻,不懂事,我让她向你赔罪!”
宁福宗日理万机,哪里记得宁惠敏得罪宁老夫人的事。
但家宴上,老夫人说她没规矩,别管对错,让她磕头谢罪准没错!
“唉!老了,不中用了。家里小辈都开始嫌弃我了。”
说完,还煞有介事捶了几下腰。
头点地的宁惠敏,恨意直冲天灵盖。
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在平顺街看到的鸦片馆。
“老夫人,惠敏知错了。”
“都是我这个做小辈的不是,累你腰疼,我听说长寿膏可以止痛,等铺子开门后,惠敏定会买来孝敬您!”
宁福宗:“听说长寿膏价值不菲,一盒顶你好几个月的月例,你真舍得?”
宁惠敏义正言辞道:“别说是几个月的月例,就是几年的月例,我也愿意孝敬给老夫人。”
宁老夫人掀开耷拉的眼皮,“福宗,那长寿膏真管用?”
宁福宗点头,“您知道李老夫人吧?她有腿疾,严重时下不了床,但是吸上几口长寿膏,就能下床走路,管用的很。”
宁老夫人:“哦?这么管用?怪不得价格不菲了。”
“四丫头既然有这孝心,想必是我起来误会她了。”
“好孩子,回去坐吧!马上就要开饭了。”
宁惠敏用力攥着拳,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
周围讥讽的视线,不断冲刷着她微末的自尊,她努力控制着身体,往最外围的桌子走去。
指甲陷入皮肉的痛处,令她脑子异常清醒,直到宴会结束,她也不曾在脸上表露一丝不虞。
宁惠敏挺过了初一、初二,在初三那天,神色恹恹的躺在床上。
张妈着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怎么办?大过年的,请大夫不吉利。”
宁惠敏也不想再给宁老夫人或宁福宗罚她的机会,低声道:“只不过是拉肚子,不用吃药,我休息两天就好了。”
张妈:“你身子一向娇弱,每次生病,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宁惠敏摆手:“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