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刀久历江湖,什么阴招没见过,心下不慌不忙,脚下一弹,身子向后急射而去,他忽心生一计,佯装脚下一绊,后面仰面倒下,只唬得林战惊呼一声。
张勘正哪知是计,抢上前面,执刀戳向神经刀小腹,神经刀不及身子着地,手中已捡起地上的石子,连弹两颗,飞弹如流星,直奔张勘正面门。张勘正回刀拨挡,岂知膝间正中一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却见神经刀身子并无借力,却硬生生挺起直立,对年跪在地的张勘正道“不必多礼,孩儿请起。”
林战神经刀显露这手上等功夫,不禁大声喝彩。
张勘正自视名扬天下,却不想被神经刀这通羞辱,早已恼怒至极,就地连续几个翻滚,使出一套地趟刀法,直逼得神经刀连连后退,眼看退到湖沿,再无退路,张勘正手中长刀撒手,激射而出,双手变刀,左中右三路分取神经刀。
神经刀大叫一声“要玩真格的吗?”身子向下一矮,让过飞来的长刀,双手接住张勘正双腕,就势向后一送,自己从他身下蹿出,手掌往他后脑上一拍,生怕要了他性命,只用了一分力气,脚上用力一踢,只听扑通扑通两声,前一声长刀入湖,后一声人已入水。
眼看张勘正于水中扑腾,神经刀却一阵哈哈大笑,全然不当回事,先前一场恶斗厮杀于他来说如小儿游戏一般,张勘正在水挣扎扑腾,好不容易才游到岸边,刚要爬上来,神经刀又一脚踢他下去,他对张勘正道“赶快把你的破刀捞出来,免得让我的鱼儿吃进肚子里去,那会消化不良,坏肚子的。”
张勘正又扑腾半天,又爬上岸来,神经刀上前啪地一脚又把他蹬了下去,责令道“不捞上你的刀就别上岸。我的鱼儿可不喜欢吃你这破玩意儿。”然后瞅了看呆了的林战一眼道“怎么,你还没走,要不你陪我再打一会吧,好不过瘾哟。”
林战忙摆摆手,拔腿就往树屋方向跑去。
林战一路狂奔,爬上悬梯,见小寻正闭目小憩,便问“小寻,你腿怎样?还疼么?”小寻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睛,欣喜道“立哥哥,你回来了,采到了么?”
林战扬了扬手里的接骨木和续断草。小寻又道“你再去采三朵乔白花,六朵应声红,九根万年芝,再到湖中取七两清水来。”
乔白花、应声红与万年芝树屋下就有栽种,倒是方便采摘,林战又取来湖水,用碗量了,大约十四两左右,一并交于小寻。又把路遇张勘正的经过跟她说了。
小寻愣了一下,担忧道“没想到他们竟然追到这天狼谷里来了,这张勘正虽然吃了亏,暂时不敢乱来,可他终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卷土重来。眼下我的腿又不能走动,需想个法子才是。”
林战想了一下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早起的时候,碰到巨猿在林边练剑,它所使剑法高妙,我与它切磋过招时,竟难在它剑下走过一招,我猜测它不仅通灵人性,想必还经高人指点过,张勘正真是来找我们麻烦,到时我们就求助猿大哥,如果不敌,我们再想办法。”
小寻听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一切就绪,小寻正准备亲手熬制,忽听外面一阵呜呜声响,似抖空竹一般,小寻与林战都是一惊,生怕张勘正追来。林战向小寻道“你快熬制,不要分心,我出去看看。”
林战蹿出树屋,只见神经也正与一人相搏不下,那人身材甚高,一颗流星锤甩得呜呜作响,那人不是别个,正是陈抗鼎。
神经刀故作不敌,动作笨拙,眼见流星锤到了,佯装躲避不迭,总让飞锤擦着自己衣角带过,还要装作很痛的样子,大呼小叫着“哎哟,我的妈呀,打死老子了。”
林战不知隐情,忙跃下树屋,向远处高声叫道“陈抗鼎。快住手。”
陈抗鼎一见林战,哈哈大笑,大声叫“你小子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