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你曾是侠义人物,不曾失言于你,你却咄咄逼人,以为衣家便是好欺负的吗?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镖局中的小头目周非有看到衣闻喜要以死相搏,知他不是栖云鹤的对手,就带上几个手下兄弟跃至场中央,立于栖云鹤面前,拍拍胸脯道“杀人魔头,胸口在这里,你要杀便杀,要穿便穿。以这种口气辱我镖局,却是如何也说不过去。我汾阳周非有自视武功拙劣,不敌魔头,但还有一腔热血在,愿与衣镖头共同赴死。除非你先杀了我,否则便还我镖局一个公道,如果不然,想在此轻易离开那是万万不能。”
周非有一口一个魔头,栖云鹤也不生气,心下倒有几分佩服,心想此人挺讲义气,不愧江湖一条好汉。自己也不愿意滥杀无辜,可是先前已将话亮在了前面,怎好收场,于是举杖道“那好,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杖硬。”刚刚举杖向前,
就听凉厉风喝道“栖云鹤,不可再伤无辜。你要是真的错杀了,理应向衣总镖头道歉才是,说明事由原委,怎么能一错再错呢。男子汉立于天地,做错了事怎好不自认承担呢。”
栖云鹤惭愧道“我知错杀了中原镖局的弟兄,所以,你们谩骂我才一忍再忍,否则我早已让他们血溅脚下了,哪还容得他们如此婆婆妈妈的。”又转身对周非有说“我已应承了你们,等我报了师弟之仇,便还你一个公道,你还不走开,难道想死不成。”
周非有怒道“十三条人命,便是你一句话就能打发的吗?谁又信得过你。”
栖云鹤道“哈哈……我铁游侠是何等身份,怎会失信尔等小子。”
衣闻喜不屑,道“游侠?什么游侠?如今只见到杀人魔头,你是铁杖毒手!谷遇蜀教出的败类!”
栖云鹤也怒极,道“住口,你们骂我可以,若再连累我师父的名声,我却不会再饶你们。”
林战觉得铁游侠所说欠妥,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说,嗫嚅一句“铁游侠……”往下却不知能说些什么?他转头又对衣闻喜道“衣总镖头,铁游侠也是血性汉子,向来言出必行,不会失信于你呢。”
周非有向林战瞟了瞟,问道“你又是哪一个,他一个杀人魔头的话,怎能让别人信服呢?若不是今日天下英雄全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惧怕咱人多,要不是高手云集,只怕他早就将那杀人毒杖举起来了。”
栖云鹤哈哈大笑,道“我栖云鹤难道怕你们这群猪狗不成,蛆蚁之力又奈我何。”周非有以人多势众压制,这一句使得栖云鹤立时震怒,以杖指道“呔!姓衣的,你再不让开,我立时让你身首异处。”
衣闻喜道“铁杖毒手,你虽自恃武功高强,可十三条中原镖局的性命难不成白白让你杀了,那也是万万不能,中原镖局的人也不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鼠辈。”
周非有执棍道“中原镖局的血仇,怎能就凭你这几句话就搪塞过去了。”
栖云鹤道“你想怎样?现在便要死战吗?”栖云鹤双眼涨红,举杖欲战。
林战小声说“铁游侠,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会,你与镖局的弟兄们解释清楚,陈抗鼎就在那里,让他多活一会儿又能怎样。”
栖云鹤自知理亏,便平复了气息说道“好,你年纪虽小,也没有什么名头,却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我且卖你一个人情。”
栖云鹤放下铁杖,缓缓说道“上月十四晚上,我一个人鸡冠岭神庙中,独自斟饮,酒意正酣之时,忽见庙外进来一个人,大晚上的,那人却头戴一个斗笠,遮挡面目。起初,我以为他也是借宿的,哪知他一进来便道‘朋友,能否借杯酒吃?’我甚是诧异,便问道‘你可认得我吗?’他说道‘俗话说,出门靠朋友,不认得难道不能借饮一杯吗?铁游侠独自饮酒,岂不郁闷?我来助助雅兴如何?’我一听他能叫得出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