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刀剑及马上功夫,统领城防,凉厉风是不弱,但论内功凉厉风万万是接不了这一招的,高而尚见势不妙,一个纵身,跃飞上台,拦截石狮。眼看石狮飞来,凉厉风一时手足无措,若论躲避,他当然能轻易闪身,可是,这一躲,便丢了一分面子,若要接招,只有六七分把握,故而一时犹豫。恰好这时高而尚飞身赶到,手按狮头,身体下沉,硬是截住了它,只听轰地一声,石狮砸在台角之上,半拉石台坍塌下来。
就在台上台下比拼之际,小寻也在人群里来来回回转了十几圈了,她跳跃腾挪,身法轻盈,左躲右闪,滑如泥鳅,再看秃子,呼哧呼哧张口气喘,汗流浃背,睫毛熏黑,眉稍浅蓝,鼻头赤染,俨然庙里两班混塑神像,好不滑稽可笑。
庄秃顶和朱一从,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甚惹人烦,人人脸上都被画了一把匕首,尖下还滴着一滴鲜红的鲜血。小寻手法甚快,每次从侧偷袭他们,就画一下,刚才都只画了个手柄,这几圈转回来,把个匕首画了个完整,还不忘画上一滴血滴,真是又调皮又是心思细腻。
再庄有理腰带松散,衣襟凌乱,以袖拭汗,指挥手下前后左右四下围堵,紧缩包围圈子。林战便在他身后,将腿前伸,勾住他脚,猛拍身边一人所持刀鞘,刀鞘正点在膝窝穴,他腿下一软,扑在地上,大为狼狈。小寻眼看自己就要被捉,朱一从忽地扑倒,凌空一跃,踏背逃脱。
朱一从知是着了林战的暗算,呼喝一声,两个人一起上来,将林战钳在中间。
林战是个男儿,不似女孩可以调皮戏耍逃蹿,他本人又生性中正敦厚,哪肯丢下面子转身就逃,便左手握拳,右手立掌,作势相抗。
他们两个又是江湖老手,哪容他拉开架势,一哄上前,把他困在中间,朱一从已是气急败坏,顾不得面子,跃起将林战脖子夹在腋下,定要让他受胯下之辱,方解心头之恨。
林战虽被人钳制,却不示弱,沉着应对,他沉住下盘,拧身摆胯,手肘上捣,直击朱一从的肋骨。他年少滑稽,力道却是不及,只能使用巧劲,化解蛮力。
朱一从骂咧咧地道“小娘贼,不从爷爷胯下钻过去,便喝一泡马尿,你选个玩法吧,爷今天要好好伺候你一遭。”
两个人上下齐手,控住手脚,拿住要害。
小寻见林战遭遇围攻,反身回来,手执蛇尾弯刀,脚法奇快围着几人转了一圈,只见庄有理和朱一从半截裤子齐刷刷脱落,缠住脚脖,露出白光光的半个屁股。被小寻一割一撕,只是露出股沟,却又不至于全裸。
两人都丢开林战,双手捂住羞处,苦哈哈地逃出人群,却被裤腿缠住脚踝,跌倒翻滚。
林战正奋劲挣逃,却难脱身,忽然受制的要穴顿时轻松,知道必定是小寻全力来救,顿时激奋,左手上伸,使了一记“扼喉夺食”狠招,卡住朱一从的喉节。
林战入昆仑山时,迷途三天,遇见了无冠老人,老人传授得他一套拆筋锁骨擒拿术,教他若是在遇到猛兽侵袭,危难时刻,便可以四两拨千斤,以巧制拙,以轻制猛,以静制动的妙法。山中猛体大身重,遇到侵袭又逃不脱,便可用此法机巧脱险。
喉节正是人的软肋弱点,这招“扼喉夺食”又是极狠的制招,习练之初便是预防猛兽,对付虎豹大蟒的险招,何况是人。
二人形成互制之式,朱一从拿住了林战的脖子,要拧断他的头。林战制住他的喉咙,要掐断他的气管,捏碎喉节。谁都不敢稍加使劲,相互制约,不敢妄动。
再说台上台下,两厢比试高低未见,高而尚落在地上,向斩天狼道“斩帮主,在别人地盘上,这般无来由地粗鲁莽撞,可不符江湖规矩噢。”
斩天狼忿忿地说“别废话,老子今天来就没打算讲什么江湖规矩,也没打算给哪个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