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妹生母淑妃在她三岁时就离开了人世,我如何能让她出使李成梁部,长留塞外。”
阎成仁道“煜皇子,这可是皇上的意思,你怎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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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煜沉默不语,阎成仁道“煜皇子,先不说这些。废名武功深不可测,这两人行迹又可疑,为安全之计,不可留下活口。这座庄园可是我们的秘密联络地点,今日若不是为夺囚徒剑,在下是万万不敢把他们带进这里的。这样做也是出于万般无奈。”
李煜听后,沉吟好久,说道“等我想会,我还下不了手。”阎成仁道“煜皇子,千万不可心慈手软,君子为国之大事,可不拘小节。”李煜又叹道“你们还叫我皇子?其实我和这两人又有什么不同,他们犹入虎口,我也是命悬他人之手,无论是李成梁还是皇太子,都不会善待我的。”
阎成仁等人见李煜面色不悦,不敢再出言相劝,只好说“煜皇子,不要怪罪我等,我们几个也是遵旨照办,请皇子三思。”李煜悠悠道“先将他们押到后院去吧。让我想想,再作定夺。”
陆成一觉醒来,看看外面天色,已是次日中午时分。揉了揉眼睛,只觉得眼睛涩涩的,不知睡了多久。起身来到门口,发现门窗全都锁得严实,心中好生纳闷。过一会,只觉得四肢无力,知道是阎成仁定是怀疑自己是坏人或奸细,在酒中下了蒙汗药,迷倒了自己和废名关进了这小屋中。只是不知他们为何不杀害了自己。好一会也不见有人过来,心中空荡荡的,便呆呆看向天空,好在自己在天狼谷时一呆就是三年,也不觉得孤单,只是感觉困于一隅,还不如天狼谷。百无寂寥,便想起在天狼谷时,每当孤单就在心中与自己对弈,于是瞑目沉心,一张棋枰赫然在心,自己与自己对弈起来。
废名醒来,打了个哈欠,见陆成里面皱眉,不像睡着,便问道“小伙子,你在做什么,一个人闭着眼睛干什么?”陆成关切道“前辈你没事吧?方才我还担心你呢。我闭目下棋呢。”废名奇怪,问道“下棋?和谁?”陆成说“和我自己。”废名更是奇怪,又问“下棋?和自己下棋。没有棋盘,也没有棋子,怎么下棋?”陆成一笑“自己在心里默默地下,很好玩的,你要不要也一起来。”废名道“下棋吗,倒是我的爱好,只是还从未在心里下过棋,和自己下棋更是没有试过,听起来倒是好玩得紧。快教教我。”
陆成说“前辈不知,我曾独自一人在一个神秘的山谷里呆了三年,没人相伴的时候就一个人在心里和自己下棋。这个方法很好学的,只要在心里想一个棋盘,然后用心记住所下的棋子,就可能与自己对弈了。”废名依法试了,却记不住棋子落在何处,便说难学得很。陆成说以九宫格与天上星座相结合便好记得多了。废名依此妙法,但觉记起容易了些许,便与陆成对弈。
窗前人影儿一闪,绿衣裙衫飘摇,是李昕蹑脚而至。李昕才走到门前,就听里面有说话声,静立一会,只听陆成与废名一人一句答言,一会一个说我这子要下去位八九路。另一个说我下平位三六路。李昕听不明白,向里瞧瞧他们二人在做什么,却见两个闭目而坐,手合胸前,面前并无东西,好生纳闷。
废名的棋弈虽然熟练,毕竟没有在心里和自己下过棋,总要思索片刻。陆成虽说弈术不精,却往往不假思索,随口应答。
李昕猜不透二人所为,再看时见陆成倚躺在墙角,双手对掌,仍双目紧闭,废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除了用嘴说下棋子,和睡着一般无二。李昕心中好生奇怪,这二人真是怪人,下的是什么棋,又没有棋盘,也没有棋子,只用嘴说,真是大本事。再听一会,二人虽没棋子棋盘,却下得井然有序,不差半分。
李昕轻叩了两下窗子,问道“陆哥哥,你醒了吗?”陆成答道“方才醒来。”李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