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清了,这坳凹里只有两棵树哟。”陈抗鼎这才注意到这凹子里没有几棵树,便改口说“老子一辈子杀人无数,多得连这土坳子都埋不下。你说我是坏人,其实不是因为我杀了你徐大伯我才是坏人的,是因为你自以为自己是个好人,所以才认为我是坏人的。这样我便成了你眼中的坏人,即使我一个人不杀,只是杀几只野兔子拿来烤吃,你也认为我是坏人。甚至哪怕我连野兔也不杀,吃斋念佛,戒了杀生,你仍要认为我是个坏人。因为我不是你爹爹,也不是你爹爹的朋友,更不是你的邻居,不和你吃一样的饭,不和你穿一样的衣,不说一样的话。你认为我是坏人,因为我睡觉不脱衣服,因为我骑马喝酒,你却是坐船饮茶。因为我的生活习惯像西域人。就是因为这些我才是坏人的……”
陆成听他说得越来越离谱,打断他的话说“好了好了,我就随口说了一句,你却这样啰嗦。那你教我喝酒就是,以后我也和你一样喝酒骑马,睡觉也不脱衣服,像西域人,吃烤肉,你虽不是我爹爹的朋友邻居,但你是我的朋友邻居,从今天晌午开始你不再是坏人了,你是陈大头。”
陈抗鼎高兴地说“好,以后我就不再是你眼中的坏人了,为我是陈大头干两大杯。”陆成喝了酒,吃了烤肉,觉得这里空气新鲜,心境大振,愿意再练骑马甩飞刀,就说“我们找个窑洞在这里住几天吧。”陈大头说“小子你喜欢上这凹子了,只要这里有野兔,到哪里住还不是这片天,这方地,我就陪你在这里住上几天,过几天,倘若你死了,我又该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了。”陈大头一个人在大漠上闯荡惯了,有陆成在身边感觉挺快乐的,不免生出一份依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