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那十来人奔到,借月下细看他们个个紧衣束腿,手持兵刃,无疑个个身怀绝绝技。小寻手按蛇尾刀,以备不测。
那十来人越过他们,径直向前,就听一人说“再加快些,莫让那魔头跑了。”另一人道“要是再让他逃了,再想打探他的消息可是难了。”三人道“要是那魔头栽在咱们几个手上,可该咱们裘舵主露脸了。”四人道“何止是裘舵主,咱们几个兄弟也跟着沾光。”五人道“这事千万不要让咱们教主知道,要不正统教的规矩你们也是知道的,那可是叛教死罪。”二人却不愤地道“大不了我们跟高而尚挑明了,我们玉门舵从正统教分享出来,归附于共主手下。”
却听另一人道“住口,现在共主还没现身,我们只是奉命暗中行事,还是别让主教主觉察为好。等到共主现身了,咱们躲在他翅羽之下,再与教主摊牌也不晚。”
林战细听他们对话,已经明白“这是一伙叛变的教徒。暗中投靠了别的门派,教主竟然还蒙在鼓里,丝毫不知。”
眼看这伙人远了,二人正要起身,又听一阵马蹄声响,由北面飞奔而来,不一会工夫一白两黑三匹快马,从小路上一兜头上了大道,马蹄轻快,乘风一般,从他们二人身边一掠而过,只听一女子催促道“咱们共主传的消息,保准错不了,趁咱们人多,又在楼兰城附近,灭了这魔头。”
小寻细辨听这女子口音,似江南之人,与先前那伙人的河洛口音大不相同,楼兰虽地处西域边陲,可丝路上盐帮生意过往甚密,有山东、江南人士出没于此间,也不算什么奇怪的。只是她口中所说的共主又是什么人?心道“可巧我有事在身,要不一定跟着他们去瞧瞧热闹。”
及马儿远去,林战道“不知是什么大魔头,引得这么多帮派去剿杀?”
小寻年轻虽小,却是久历江湖,早已习惯了,听到有打打杀杀的就心头痒痒,便说“要是平时,就去看看热闹才好。”
二人说着又向东奔。刚奔走二里多路,就听前面一阵叮当清脆声,接着听到马蹄阵阵,正是鸾铃之声,抬头向远处细辨,前面十字路口,月影下又数匹神骏奔驰而来,一人声音洪亮“那魔头前天在落凤顶又犯了十三条人命,曾在武神庙出没,这下撞在我们手上,任谁也不会饶过这个祸害的。”
另一人道“魔……”他只说一个“魔”字,却被那洪亮嗓门喝斥住“莫提他的名字!”
前一人不悦“为什么不能提?”洪亮嗓门说“江湖中人都不愿意说起他的名号。”
前一人哼一声说“那是他们怕他,难道我们也怕了他吗?”
洪亮嗓门呵呵一笑“怕他什么,今天晚上就让他这名号从江湖中消失。”
三人道“听说最先查探到消息的是正统教玉门分舵的人,快些走,莫让玉门那伙人抢了头功。”
洪亮嗓门却道“说什么抢不抢头功,咱们都是为共主办事的,不许有私心杂念。”
这几人一说一答,听口音是中原人士,林战小寻都心道“不知这魔头是谁,怎么惹下这么大的祸事?从江南到关外天下英雄都以收了他人头为快。”又暗道“这天下英雄倒是心齐,遇到义举之事,个个身先士卒,实乃幸事。”
小寻心系父亲安危,不敢多加耽搁,又是一阵急行,前面隐隐可见十里长亭。
二人又匆匆赶路,正行走间,忽听亭间一声惨叫,二人急纵向前,远远发现一人,横卧于树下草地之上,借着月光,只见那人双目紧闭,神色可怖,双手双脚都软塌塌地,却无血迹,原来四肢关节都被人生生逐一折断,下手之狠毒,实在令人发指。那人见他们二人走近,忽然哀求道“别杀我,别别,……”
小寻道“是谁打你成这样?”
那人道“我……”忽听一阵疾风从耳边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