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战说话语气极其谦逊,那人却对小寻瞧都不瞧一眼,以他之高傲,怎么会与一个女孩子机锋相对,独冲林战怒目而视,厉声道“你倒是会说吗?这就想走却没这么容易?哼,我问你,你从哪学来的回天剑?如实答我,否则……哼。”
林战身子一震,立时丢下手中的树枝,无辜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回天剑?我,我不会呀?”
那人道“你明明使出来了,我也亲眼看到了,还敢抵赖狡辩。”
林战这才恍然,伸出食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才道“你是说这几招吗?是猿告别教我的,老前辈你认得这剑法?真是好眼力。”
那人怒目更凶,喝道“猿告别是谁?他在哪教你的?”
林战道“猿告别,就是那个巨猿了,每天在湖边教我练剑,弟子愚笨,学艺不精,只不过一些皮毛功夫,花架子而已,让您见笑了。”
“哼。”那人更是怒目汹汹,声色俱厉道“你说什么?你是说老夫呕心沥血所创的回天剑法不过是些花拳绣腿是吗?”话犹在唇间,还未吐出口,却听得啪地一声,一条紫藤倏地飞起,打在林战委中穴上,林战只觉膝窝力道尽泄,腿弯一麻,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林战一阵惊愕不已,自己双眼不曾眨过一下,也未见他身形手臂有一丝晃动,却不知那紫藤是如何飞起的,犹如听他意念使唤似的,倒是令人臆想难解。
斩天狼见这山林怪人武功深不可测,刚才一击便打跑了怪兽赤狰,自己与他的差别,高下立见,心道这人脾性古怪,别等他动手,弄了自己难堪,不如赶快离开,省得丢了脸。便手指向林战道“小子,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等到老子把赤煞掌练到九层,再来折磨你。”说着,转身钻入树林。
斩天狼离去,那人却是不加理睬,小寻在他眼中也是不值一屑,独独盯注林战,眼睛不眨一瞬,审视凝望,直看得林战心里发毛。林战跪在地上,想起身腿弯却如何使不出劲来。小寻一时火冒,怒道“喂,看你头发胡子都白了,活这么大年纪见识都长哪去了,怎么不讲道理呢?立哥哥又没惹你,好端端的你打他做什么?”
那人也不理会,手指一弹,一道强劲袭向林战。两人相隔一丈开外,林战已觉胸前彧中穴有一股内力撞来,林战本能相抗,却觉彧中一阵麻木疼痛,忙收力,将他力道软绵绵地收入彧中穴中。
那人一惊,第二指又继弹出,林战学乖了,依法炮制,不作抵抗,仍然收入自己彧中,存于神藏。
此时阳光从树影里稀疏射下,照在那人花白的须发之上,那人眉头忽地一展,嘴角似有一丝笑意,收住了手道“你是黄衫客的弟子?”
林战跪在地上,细看他面庞饱满,气色红润,不似老者,只是不知何故须发皆花白,原以为他是七旬老叟呢。见他此时语气神色略显温和,才摇摇头,再次行礼道“晚辈林战拜见前辈,弟子授业恩师是凌霄峰帝裔部祭祀,复姓司马,名讳一个援字。”
那人似有疑虑,道“哦,我不信司马援那老东西能有这等神功。”
林战听他侮称自己的师父,又愤又喜,愤他这大把年纪说话却不知择词,喜的是以他这般孤傲之人,却也知道师父伯大名,可见师父在江湖中也应该是声名赫赫。心想“既然师父有这么高的武功,为什么从来不教我?只教我些皮毛功夫,然后背那些无聊的口诀。”林战百思不得其解,向林回天道“弟子曾被赤煞掌及蝮蛇毒所伤,性命垂危,黄衫客恩公仁心慈悲,教弟子胎息诀,御热寒之毒。弟子两月前犯了门规,被罚三月面壁,三年不得使用本门功夫,虽远离师父,师父独门功夫晚辈眼下也不敢施出。先前前辈所见乃是胎息诀。”
那人道“你还习过什么功夫。”
林战摇头。
那人冷冷哼道“年纪轻轻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