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竟再也没人上来送菜饭来,如是到了第七天,眼看白非马就要大功练成,林战与查查下到山间树从里,去猎获了一头鹿来。那山中鹿獐繁多,要逮到一头本不费力。林战将鹿血装了满满一酒囊来,只等白非马魂归开目。及到午时白非马缓缓睁开双目,却是感觉有气无力之状,且脸色刷白。林战赶忙将鹿血奉上,白非马接过,仰头畅饮,只听喉咙里咕嘟咕噜大声吞咽,真是应了那句如饥似渴的话。一囊鹿血喝尽,白非马慢慢松动筋骨,活动四肢,再过一柱香的功夫,脸色渐渐红润,稍稍有了些精神,再过一时,则能运功发力。这才唤过林战查查来道“你二人且下峰远离去,越远越好,待会我将运功崩毁这铁索与五虎镇巨石,省得伤到你俩。”
林战依他所言,远离双塔峰,白非马估摸林查二人走得够远了,这才提气吐纳,白非马顿觉体内之气与宇宙之气融为一体,循环相生不息,气源无止无境,源源不断。但见白非马胸腹起伏鼓缩,体内神力激荡难抑,数次之后,凭腔嘶吼一声,犹如狮虎威怒,天崩地裂一般,五条铁索龙蛇翻腾,上下左右抖动,随着那一声长长的吼叫落下,五根铁索俱都断作数截,五虎镇巨石也粉齑崩毁,碎石断链随五虎镇神功之威,如强弩崩射而起,习上半空,四下散落。近在左右的塔墙裂缝,青砖崩离。
且说江羞颜正在房内午休,听得一声炸雷之声,只感到地动山摇,桌上茶具杯盏跳跃不止,疑是地震,忙跑出屋外,向四外观看。只见又塔峰之上石屑乱飞,才知情形不妙,定是白非马作了乱。慌乱之中率手下一干人众赶到后院门。才开门,却遇到林战查查二人拦头堵截。林战查查担心白非马神功初成体力不支,不知他能否震断铁索。再说若是江羞颜及时赶到,就算白非马能震开铁索也无暇逃离,便事先埋伏在后门外迎击江羞颜。
江羞颜一见林战查查,心中大惊,他虽不清楚林战查查二人的来历,却也猜出他二人与白非马有些关联,心道“莫不是正统教的人攻过来了。”江羞颜中是心里惊慌,却是江湖老道之人,哪容他多思,手下已是递出招来,意念甫出,已使出二十一路鬼招手的第七招“阴魂不散”直取林查二人。林战见他手法奇快,叫道“查查小心他的鬼招手。”二人不敢硬敌,闪身飘开。
谁知工羞颜这一招所使乃是虚招,他心念牵挂双塔峰上的白非马,哪里还顾得上林查二人,身形不转向后道“铁崖子,拦住这两个小毛贼。”说话间人已飘出十丈开外,迅急向双塔峰狂奔。
江羞颜摆脱林战还未行几步,陡听得一声炸喝“江羞颜老儿,今天可是你的末日到了。”只见又塔峰上一人须发张扬,手脚带有铁索,如同放飞的纸鸢由峰顶鹄翅飞下,直冲向江羞颜,俨然苍鹰扑兔一般。江羞颜酌势白非马迅猛,知敌他不过,已吓得浑身打战,苦于无处藏身,又无阴挡,慌乱中抓起身边一个弟子抛向白非马,以为挡箭牌。白非马被困在双塔峰绝顶已是十年,内心苦闷难释,恼怒已极,又及五虎镇神功初成,正是意气风发之即,哪管得了许多,右臂挥出一抖手腕,钢索如鞭打出,正中抛来之人头颅,那人连吭一声都没,便当场毙命,白非马随之左腕钢索抡到,那人尸首当即血肉横飞,四散开去。
林战查查在远去看到,当时愣在原地,心中甚是后悔,想道白非马五虎镇一成,这死伤人命便会无数。若知他如此凶狠,便是如何也不该替他看护,助他练成五虎镇神功。
江羞颜一见之下,哪敢恋战,一手一个将自己的弟子抛向白非马,口中大骂铁崖子为何不来助阵。江羞颜创派以来,一向是严惩贪生怕死之人,以舍生忘死作为标榜,故而手下弟子个个死命效忠,不敢叛逃,铁崖子无奈应声上前,见此情形惨烈,亦是红了眼,却也顾不上自己生命安危,奋身而上,不想还未近身,早被白非马一掌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