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失对先辈们的敬仰。”林无忧道“老前辈,前面有间半茅草屋,请到那边歇息。”林守拙道“不必客气。”
林战抱起爹爹,查查牵了马,向西行不多远,便看到三间茅草房子,房前两只大雁淡定而栖。众人进得屋来,林无忧道“战儿,我内力受损,恐怕天也休养不好,这两只大雁可就交给你照看了。这几天有一伙可恶的无赖,天天来算计我这两只大雁,时时想要偷猎了去。你可要多加细心。”查查跑到大雁跟前,说道“听说这无雁湖从未有雁栖息过,大雁在这湖中是养不活的,叔叔,这几只大雁在你手中怎么就养活了呢?”林无忧摇头道“无雁湖不是从没有雁来过,也不是养它不活,是这里的人不让它活下来。”
查查听了奇怪,问道“伯父怎么如此说呢?”林无忧道“住在这附近的人家,家家造羽箭,造羽箭就喜欢用大雁的羽毛,来到这里栖息的大雁都被当地人猎杀光了,哪里还有什么大雁,才叫无雁湖的。”查查又问道“伯父,这几只大雁你是从哪里带来的?”林无忧道“我来无雁湖路上遇见了一只受伤的大雁,看它叫得可怜,哀鸣不止,就把它带到了无雁湖,帮它包扎了伤口,养了十多天它的伤就有了好转,后来到了湖外竟然领了个伴儿来,还下了个小雁。”查查看那些大雁可爱,便道“叔叔,这两只大雁交给我吧,我会帮你看好它们的。”
神经刀四下看了看,见房间里没有什么吃的,边掉头往外走边说“你们父子相聚,岂能无酒助兴,我且到镇上买些天山雪莲酒来,再捎几只羊腿。”话没说完,人早跨马而驰,没了踪影。
林战看爹爹头发凌乱,灰垢重重,便打来些水烧热了,帮爹爹洗净,又梳理整齐,林无忧对妻儿思念日甚一日,早已是心灰意冷,哪有心思收拾自己,浑浑噩噩度日聊此一生算了。更不去计岁月更次,每日里煎耗余生,今日幸与儿子重逢,欣喜盈怀,换了干净的衣衫,再看来却也精神得很,风采不减。
稍时,神经刀提酒拎肉吹着口哨,轻松而至,酒肉摆上桌,神经刀提议每人先饮尽三大杯,四人俱是江湖豪侠,喝酒乃是寻常之事,神经刀自己先行饮尽三杯,其余三人依次都也饮尽了,查查虽是女儿,自小长在天山,城中常备雪莲酒,以备御寒暖身,也能饮上一小杯。
三杯酒下肚,林无忧父子先后敬了林守拙和神经刀,又斟满了,父子对饮成双。林无忧酒意阑珊,不免兴致大起,多少年来悲欢离合又齐涌心头。又举杯邀林战道“儿呀,俗话说,多年父子成兄弟。”放下酒杯握住林战的手,“儿子你长大了,也在江湖中闯荡了几遭,今天我们父子团聚了,我也想着回去了,到你娘坟头上看看,给她添把土,烧撂纸,奉根香。再去四处打听一下你妹妹星儿。”林无忧一时激动万分,纵是身经江湖的男子大丈夫,竟也难免语无伦次。林战看到爹爹泪光闪闪,便道“爹爹,等你养好了,内力恢复了,我便陪你返回中原,去看看娘,找找星儿的下落。”
神经刀看到父子动情,便说“喂喂,干吗呢,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过我说一句这林战一定像他娘,你看当爹爹的方脸大鼻,做儿子的却清秀得玉韫珠辉的,怎么看也不像爷俩。”
林无忧一听此话,脸色一沉,举杯一饮而尽,才道“战儿,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
林战放下酒杯,看着爹爹的脸道“爹爹,你有话尽管说。”
林无忧道“可你娘……”林战看着爹爹欲言又止,便道“爹爹不便说就别说了。”
林无忧悲恸过极,又加上内力损伤过重,按人体周天循环,内息一个周期循环要经七天,外息一个大循环需要九天,看情形非七九天不能复原,几个人便安住在草庐之中,等到林无忧康复才好走出无雁湖。
吃过早饭,林战坐在草丛里,仰望大雁翱翔,查查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