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刀定睛看了看,道“怎么改口叫我大哥了,是不是有事求我呀,平时让你叫大哥你还不愿意,怎么不叫前辈了。”
林战道“大哥,我问你一件事,那个无雁湖的怪人长得什么样?”神经刀道“你做恶梦了,没事打听他干吗?”林战怕他再睡下,缓道“大哥,你见他过没有?”神经刀道“谁见过,见过他的人都死了。听传闻,他长得身高体壮的,散发披面,会一身的好功夫。”
林战道“你说他姓什么?”神经刀道“我想睡觉,管他姓什么,可能姓六。”林战哦了一声,沉思道姓六,六和林念起来差不多。会不会是姓林?若是姓林,会不会是爹爹呢?待到明天索性到无雁湖走上一遭。
林战辗转难眠,次日清晨告别了雅伦老汉一家,刚一起程,林战便缠着神经刀,要他带去无雁湖。神经刀奇道“你昨天还说要回中原找你父亲呢,今天怎么就吵着要去无雁湖了,那里又没有你爹爹。再说那疯子见人就杀,要去你去吧。我可不去。”查查年少无知,只觉得无雁湖好玩,听林战说要去,也拍手道“去吧,我们四个人还打他不过吗?”神经刀道“反正我不去,我还是回去守我的家业去吧。”查查诡秘一笑,悄悄伏在林战耳边说了句话。林战心会,也不理会神经刀,拨过马缰,便随天上飞过的雁儿追去,跑不多远,查查打了个呼哨儿,那马儿听到主人的号令,调头狂奔过来,任由神经刀如何扯缰绳,那马儿也不听。
两匹马儿脚力奇快,天上雁儿高飞低旋,马儿脚下生风,始终也未落下,看看前方芦苇荡荡,雁儿盘旋落下,再往前行,水草丰美,渐走渐洼,湿地泥丸,杂草纵横。林战查查下马一路搜寻大雁的行迹,倏而一个灰色影子于面前一闪而过,犹如魅影,林战大吃一惊,不敢大意,揽了揽查查道“查查,细加小心,若是杀人魔头来了,你不要离开小红马,这马儿灵性得很。”查查忽觉心里嘭嘭直跳,有些害怕,可她仍道“林哥哥,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说罢握住林战的手不放开。
忽然一个声音由芦苇荡里传来“可恶的毛贼,你们害死了我的妻儿,逼得我有家难归,竟然又寻到这里来了。现在我只剩下这两只雁儿来陪我了,你们却连这两只雁儿也不放过,小心我跟你们拼了。”
查查心中一骇,听那声音恨恨然,分外可怖,显然是个内功极为深厚的高手,便道“林哥哥,这疯子大概是拿咱们当偷猎他的大雁来的人了。”林战拉着查查,试着又向前走了十步,忽听一声吼声乍起,却见一个灰影由荒芜荡中翻飞而起,直扑向小红马。神经刀就在红马之后,见那灰影跃来,大叫道“好俊的功夫,我来会会你。”说着也一个跃身与灰影纠缠在一起。边打边道“打架倒是件好玩的事,好多年没碰到对手了。”那灰影声若洪钟,怒责道“我就这几只雁做伴了,你们为何三番五次想来害我的雁儿。”
神经刀道“疯子,我送给你一个儿子,你就把那几只雁儿送给我吧,我放到月牙泉养着去。”那灰影一听更加恼怒,说道“我本不想伤你,你却来戏弄我,明知我那儿子早被那帮歹人害死了,还来嘲弄我。果真是为我的雁儿来的,休想得逞。”说罢双掌齐出,犹如苍龙出海,林守拙赞道“果然好功夫。”再看神经刀哪敢稍慢,双掌一措,以掌化刀,连连劈出三刀,两人掌风相交,只听电闪雷鸣一般,轰隆隆一通巨响,随之风声大作,掌风带动枯萎苇叶骤然纷飞。查查好似第一次见人这般对掌,吓得紧靠于林战怀中一动不动。待风声平静,苇叶落尽,再看时,却不见了神经刀和那怪人。林战细听,远处拆招往来之声可闻,他本想过去帮神经刀,又担心查查,不敢离开,便大声叫道“神经刀,神经刀!快回来。”
林守拙道“神经刀武功不弱,你不必担心他,他不过是一时技痒,想好好玩上一把。那么多年了,也没痛痛快快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