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猿还是不言不语,他又道,“哎,猿兄,我给你起个名字吧,要不我连个说话的没有,这已够惨的了,就是想叫个名字也没得叫,不是更可怜吗。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呢?”林战深思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教我如何离开这山谷,等到我离开的那天我们就该告别了,到那时,我就可以站在那山谷的上口,你站在这山谷的底下,我就向你喊,‘猿,告别——猿,告别。’哎,你就叫猿告别吧,我先给你立个姓,姓猿,多好听的名字,猿告别。你说好听吗?”猿听了双掌相拍,兴奋不已。
林战又道“猿告别,你让那天狼过来,我也给它起个名字。”猿告别向天狼招了招手,那天狼像是懂得它的意思,快步跑了过来。林战抚摸着天狼,注视了它好久,说“天狼,我看你目光幽碧,如愁蓄目,不知你有什么样的愁怅锁节,你好似也有什么相思之苦?那就叫你‘锁愁’吧,好吗?你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吗?”天狼并不懂他说什么,眼睛始终看着远方,林战拍了拍天狼说“你走吧。猿告别虽然不能陪我说话,它却是能听懂我的心的伙伴,而你什么也听不懂。”林战转脸看看猿告别,它得意得手舞足蹈,喜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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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看着橘色的天空天空成道“猿告别,你看,那是我家的橘园。”猿告别看着林战的手指,它不懂他要自己看天空,以为要它看他的手指,林战长叹一声,说道“猿告别,我不怪你,有些话是不用说出来的,只要依在身边就好。”
岁月更次,不惜细隙,堪堪又是数日。天狼谷太深,日头一斜西,便再也难见到阳光,巨大无边的阴影投下来,像铺天盖地的的心事,笼罩着天狼谷。林战望着布置整齐的房间,他静静安坐在角落里,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剑、笛、箫,案几上摆设的琴、谱、书、帖,恹恹发呆,自从来到这里,除了碗,他从未碰过这里的其他物件,他感觉这间茅屋的主人随时都可能回来,他像一位客人,或者说是一位不速之客,由天而落,在此避难。在林战的心里,始终保持着对这屋主的感激和敬佩。就如他对猿告别的感激,是这间屋主无意中帮助他生存了下来,而敬佩,就是因为眼前这些摆设——琴剑诗书。林战已猜出,这间茅草屋主一定是位了不起的书剑奇才。否则他如何能在天狼谷里居住。他心中渴望主人能快快到来。
可是林战错了,茅屋的主人自始至终没有露面,他急于想了解主人的一切情况,可是他有他做人的准则,别人的东西他绝不会去翻动,从不。
可是,从不的林战时间久了,觉得无聊,也去翻动那些书札,看书想打发时光,看札记是想从那些文字记载中猜测这间屋主人的来历和去向。札记有好几本,记载也缤纷繁杂,有读书摘抄,有梦和忧伤,感悟和禅思,经历和顿悟,痛苦与思辨,是一部人生的历史。闲来无事林战读得津津有味。
林战读罢一段,便猜想主人的胸怀,揣摩主人当时的感悟,正发呆时,猿告别怀中捧着一抱药材进来。灵芝,大如托盘,金不换,有两个拳头那么大。林战知道这天狼谷中的生物动物都生长得特别巨大,可是这般大的灵芝当是实为罕有,只怕是千年灵芝才会生得如此庞大,那株金不换,形状更是奇怪,像个马头,估计没有千年也有八百载了。林战上前说道“猿告别,为帮我治疗蛇毒,又让你受累了。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猿告别也不抬头,自顾自地将其他草药放进瓮子里,林战认得那些药草,有专祛蛇毒的虎杖、还有败毒,伸筋草,无根草,样样俱全。全是舒筋活血,祛毒壮骨生髓的草药。
猿告别照顾林战吃下药,这才离开。每日三次,日日不辍,林战感觉渐渐大好。痛楚也慢慢消退,到晚间还要练习胎息诀,屏息静修,渐渐自行打通奇经八脉,十二经脉。
林战修练胎息诀心法渐入佳境,常常在运功时进入冥冥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