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于司和胡凌曹乃是胡僧,是陈抗鼎行走大漠时认识的好友,他二人来中原的身份是传教特使,胡教不忌荤酒,陈抗鼎又嗜酒如命,所以三人臭味相投,常常在一起大快朵颐,畅饮无拘束,向来以知己相称。今日一见更是久逢知己,千杯不醉,一直饮至天亮太阳高起,方肯罢休。
陈抗鼎说到自己是如何来到此处与二位相遇时,这才想起了林战,忙说道“伙计,我得看看那小杂种烧死了没有。”走到林战跟前,伸手一摸,好家伙,头脑发烫,四肢冰凉,大骂“奶奶的,斩天狼,沐春风,你们也太狠毒了吧,这嫩生生的小娃娃也下得去手,喂了这样的毒,就算不死也得变成傻子残废,龟孙子不就是为了一个破宝盒吗,干吗要人家娃娃的性命。那宝盒有什么好?又不是酒肉,能饱人,不信。”
穆于司与胡凌曹也伸手摸了摸林战的头,心下大惊“哎哟,这么热,像是中了毒。”陈抗鼎气道“你们两个不是一个号称什么药仙,一个号称药神的吗?把你们从西域带来的好药,不管是救命的灵芝妙丹,还是还魂药丸,统统拿出来给这乖孙子服下,也许管用的。”在陈抗鼎看来,只要有名贵的药材,就能活人性命。
穆司于从行囊里掏出一味“麻黄威灵仙”来,给林战服下。说“这药是解蛇毒的,只是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蛇毒,不知对不对症?”陈说“治死了也比烧死了强。”又转身对林战说道“小子,你要是吃药吃死了可别怨我呀。我也为了救你才求我朋友给你吃的。”
胡凌曹也拿出“续断延胡索”说“孩子,让真主保佑你。”说完就要帮着喂下,陈抗鼎也学着胡凌曹的样子虔诚地说道“让真主也保佑我。真不够意思,真主呀,你多保佑一个能累死吗?多少人都想要我的命,你就保佑我不要让他们找到我。我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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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抗鼎醉醺醺地又给林战灌了几口酒,林战昏昏沉沉吞下,就听陈抗鼎说“你爹对你也没有这么好吧。这么好的酒,我连这两个胡僧都不舍得给喝,却要先孝敬你。我心里感觉,惹了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林战吃了穆于司和胡凌曹的药后,清醒了一点,就觉得四肢百骸酸软无力,身处荒野又不愿意多问陈抗鼎。只道他是个坏人,见他睡了,自己费尽了力气才移到个僻静的地方,按照陈抟所授的“胎息诀”口诀运气生息。俗话说血由气生,运行了一周天,顿觉得通体清爽异常,林战虽不会多少武功,但一经陈抟老祖指点,真气竟也能随意念驱使,须冲便冲,须聚便聚,该注就注,该泄就泄。腹内的疼痛也轻缓了些许。及至中午,林战的灼热又开始加重,额头如火炭一般。穆司于一看说“坏了,八成是吃药不对症,只怕是要加重了病情。”胡凌曹说道“你这不是害了条人命,照这样烧下去,不要说七七四十九天,我看十九天也活不了,这小命就完了。”
陈抗鼎一听急了,骂道“龟儿子,你们俩要是把这孩子弄死了,老子让你们两个也活不成。”林战听了就说“陈大锤,你把我丢下吧,你自己走,也许我栖叔叔找到我就不会杀你了。”
陈抗鼎一听又骂“奶奶的小杂种,你也太小看我陈抗鼎了吧,我难道是怕那个瘸腿栖云鹤吗?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丢下你不管的人吗?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怕过死?丢下你不管,不是我们江湖好汉的作为。你越是想让我丢下你不管,我越发不能丢下你了,你别想逃跑。老子要与你同生共死。要不你爹爹还不一掌把我拍死了。”
林战自喝下了陈抗鼎喂下的酒,竟然觉得疼痛不似先前那般厉害,其实他不知那是酒力发作,深奥麻木所致,只道是什么仙丹妙药呢。听陈抗鼎误会了他的好意,就说“陈大锤,你当然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汉。只是我栖云鹤叔叔杀人如麻,你现在不走,等他找到我们,你怕是逃不脱的。我这里还有扶摇子老先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