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还有啥意思,输赢都无所谓。”
他蓦然对上齐绪的视线,不自然地垂下头,收拾信纸牌。
这傻子怎么来了,真扫兴......
“他们怎么了?” 齐绪指向坐在地上的两人。
那两人面色苍白,紧紧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万分。
“可能吃坏肚子了,拉出来就好了。” 陈墨随口一说。
齐绪蹲下身,从角落里勾出发了霉的核桃壳。
坑坑洼洼的核桃表层出现了黑色霉斑,内部也有软绵绵的丝状物,俨然一副不可食用的样子。
瞪眼瞧着坏了,为什么还吃?
齐绪不解,但心里也大概明白个一二。
他的爷爷奶奶便是如此。
小时候去乡下的老人家里,给他们带新鲜水果,老人不舍得吃,留着招待客人,可家里连个冰箱都没有,根本存放不住。
见水果快坏了,就切掉坏的部位,吃好的那一半。
因为这事跑了几次医院,花了不少钱,也赔了不少钱。
钱花多了,他们就长了记性。
不过他们可不是记住坏的东西不能吃,而是不再招待客人,选择自我消化。
不管是米、面,亦或是其他东西,放久了过期了,就是不扔,铁着头吃,好像新鲜的下不了肚一样。
有次过年,齐绪看见奶奶自己在悄摸擀面饼,好奇过去瞅了一眼。
这一瞅,堪称童年阴影。
那一张张发黄的面饼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条状面虫,皆被她擀成了片状,曲里拐弯的融入面饼之中,犹如一根根短小的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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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绪不知她是看不清,还是没在意,又或许觉得面虫能吃。
现在想来,她应该是觉得面虫吃面长大,干净,是对人体好的蛋白质。
毕竟算算年纪,爷爷奶奶大抵五十岁左右,并非老眼昏花。
总之,这一出把当时年仅 8 岁的他吓得汗毛直立,疯狂叫七大姑八大姨。
大家围着奶奶一通数落,奶奶那可怜巴巴的无辜样子至今仍留在齐绪的脑海中。
最终,二老因食物中毒去世,齐绪就再也没回过乡下。
而这两个少年,列车有饭管饱,还是要吃这些本该扔了的东西。
除非他们也是什么都不懂,以为可以食用。
但不应该啊,不是高校的么?
“咯嘣。”
脆响拉回了齐绪的思绪。
只见陈墨踩碎核桃,擦干净里面的仁掰开,瞧见是白色的,就要往嘴里塞。
“不能吃了。”齐绪拿过核桃仁,指着上面的黑点点:“霉斑,不知道吗?没上过学?”
陈墨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紧紧攥着做成扑克牌的信纸,拳头控制不住地颤抖。
“嗯?”齐绪斜斜地歪过头。
信纸的背面被画上了花色,而正面,则有一排排字。
大概意思是说今年不回去了,让收信人照顾好自己。
“嗯。”齐绪自顾自地把所有的“扑克”都翻了个面。
龙飞凤舞的落笔日期,逐渐勾勒出长达十多年的家书。
“你们都是留守儿童?” 齐绪打量陈墨的秋款潮服,捏了捏布料:“好心人捐赠的?”
陈墨的五官慢慢狰狞,他的自尊心被齐绪无意间撕得粉碎。
尤其还是被年岁相差无几的 “傻子” 踩踏!
他重重地把齐绪推在墙上,怒着脸挥起了拳头。
“啊啊啊啊啊啊!”
他上过学,可老师被村民们骚扰后,连夜收拾东西走了。
所以,他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