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赵语曦带着妹妹赵辰曦回家睡的,赵阅和自家老大在病房里陪着赵皓月。
赵阅没睡床,躺在沙发上陪着二儿子聊天,因为他看出来自家老二有些紧张,他也理解,毕竟明天第一次做手术嘛,心里忐忑是正常的。
关了灯,赵皓月说:“爸,可能是夜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我睡着了发烧的时候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我唯一记得清清楚楚的就是我后鞧上起的那个包是肿瘤,还是恶性的,也就是癌。
后来来到医院检查后医生说要给切了,还要把喇叭花也给缝上,然后从我肚子上切个口,从此以后插袋子,术语我不懂,反正就和泌尿科那些老头天天提着尿袋差不多。
还说手术做了也不保证我存活率,这给我吓醒了都。”
“别瞎咧咧!”
赵阅伸出手拍了一下儿子大腿,然后宽慰道:“小小年纪什么癌不癌的,胡思乱想什么,赶紧睡!”
赵皓月嗯了一声,听话的闭上眼睛,但是过了一会又睁开了,小声道:“爸,那我真……”
话音未落直接被赵阅打断:“你睡不睡了,不睡现在就去做手术,这一天天的!”
“睡睡睡,我现在就睡。”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赵家秃噜秃噜来了一大帮人,从老到小,只要是没什么重要事情的都过来了,最后病房里都站不满了,没办法,小辈儿太多了。
见到家里来了这么多人赵皓月更不好意思了,穿上拖鞋就喇着腿往手术室走,宁愿早点摆好体位趴手术台上也不愿意面对弟弟们各种问题。
例如这个疼到底有多疼,是不是和踹球球一样疼。
这让赵皓月怎么回答,他也没经历过啊!
还有人说皓哥走路一喇一喇是故意的,脓包都破口了就没那么疼。
这些话赵阅都听见了,眼睛一眯,心里做了个决定。
今早赵皓月的手术是肛肠科主任亲自做的,很快就做完了,这帮小的们见没啥事了就想走。
结果赵阅没让,让他们集合起来喊着口号迈着正步就把他们带到了泌尿科,让医生挨个检查一下看有没有皮太长的,有那就让医生拉到旁边处置室里咔嚓一刀。
不是想知道疼有多么疼嘛,那就亲自体验一下呗,反正也差不多,还有喇着腿走路你们不是羡慕嘛,那恭喜了,你们最少得喇着腿一星期,大爷就是这么疼你们。
这是为你们好!
这给他那帮剩下挺正常的侄儿吓得拔腿就跑,这太吓人了,大爷忒小心眼了,心胸又狭隘,连他们也报复啊。
就这样,赵家又多了七八个喇着腿走路的人。
到了九点多,赵阅见二儿子没什么事了就让赵寰辰也归队,让赵语曦上班去,赵辰曦嘛撵回家,然后自己也去研究所工作了,病房里只剩下赵阅父母和林嘉怡。
随后过了没多久得知此事的人又来了一大批,麦乳精罐头水果之类的又摆了一长溜,都能把普通家庭小孩馋哭了。
赵父看着这么多吃的就对赵皓月说:“我中午带点回家,分给你那些刚刚被咔嚓一刀的弟弟们,你爸这人,嗨,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是啊,没法说。”
赵母叹了口气接上话茬道:“外头都说你爸心眼是针鼻大,我还不信,说他们瞎白话,他不就针对那个小王吗,可是刚刚那出我信了,你爸心眼是不咋大,连自己侄儿都……哎。”
赵皓月听后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难受极了。
……
到了中午,傻柱又来送饭了,这一幕正好被老王看见了,他背着手问:“柱子,你这是干啥来了?”
傻柱眼珠子一转,悄咪咪的说:“老王,你可别跟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