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文如同疾风骤雨般迅速传递至指挥部,通讯兵颤抖着起身,一字一句地宣读,瞬间,众首长神色骤变,震惊与忧虑交织。
总指挥猛的拍了下桌子,怒道:“胡闹!埋了什么玩意,俘虏了谁就能让他们下这决定,还有没有组织纪律了,请示汇报都给忘了?通讯兵,立刻发电把他们喊回来!”
“报告首长,赵连长他们的电台信号已经中断,处于静默状态。”通讯兵急切地回应。
“来人,带人去某某地,把地下埋得东西给我取回来!”
“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指挥室内一片沉寂,众首长紧锁眉头,静待消息。
当务之急是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才能判断两支队伍奇袭河里是否能成功,如果成不了,那就想办法直接把他们召回再做处理。
而若奇袭计划有望成功,那就会上报,如果上级同意这次突袭就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调整两线作战策略,无论是增强火力让敌人派更多部队压上,还是运用精妙战术使敌军疲于奔命,皆为这两支队伍吸引敌方注意力。
一小时悄然流逝,当各位首长审阅着俘虏亲笔撰写的自白书及其详尽交代的情报时,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他们此时心里复杂的很,一方面,这些宝贵的情报如同意外之喜,让人振奋不已;另一方面,赵寰辰所展现出的果敢决断力,让他们感到愤怒、震撼、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忧虑和纠结。
愤怒的是不请示汇报就做这么大的决定,震撼的是突袭敌军首府,俘虏对方大头目,这是一般人敢做的?这种魄力是一般人能有的?
欣慰的是这两支队伍是自己前线上的,要是真让他们办成了可给他们长大脸了,战事结束回四九城得横着走。
忧虑和纠结的是万一成不了,那些两支队伍就再也回不来了啊,还有赵寰辰,身份不一般,要是回不来了,赵阅要是知道了能承受的住吗?
现在要不要想办法把他们召回来?
几分钟后一位首长闭上眼睛思索道:“我现在倒是不担心他们路上的安全了,有这个三代在进入河里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现在问题的关键点在于他们进入河里之后打算怎么办。”
“具体怎么办我不知道,反正我认为小小赵不把这三代攥出尿来不算完。”
“不对吧,这个三代回去了肯定要第一时间联系家里,等他家里人知道他被俘了小赵连长他们不就危险了吗,你们还真认为这三代的爷爷会配合他们?”
“我认为小赵连长不会让这个俘虏联系家里,就算联系了也不会让他把自己被俘的事情如实说出。”
“我也这么认为,你们看啊,口供里写这个三代是在某军区军械库任职,平时负责武器调配,那你们说小赵连长会不会让他弄点重武器或者调几辆坦克?不对,坦克估计不好调。”
“那可不一定,你们别小看这些三代,尤其是有军职的三代,还是在军械库,他还真说不定能利用职权之便给整来。”
正在众首长还要讨论的时候,总指挥敲了敲桌子打断他们的话:“先不谈后话了,我们赶紧汇报吧,现在这事我们决定不了了。”
言罢,他转向一旁的通讯兵,果断下令:“给我接四九城。”
……
“小赵,速来开会!”
出了某间会议室,赵阅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当诀别电文那冰冷的文字穿透耳膜,直击心灵的那一刻,他的脑袋仿佛被巨锤猛然一击,嗡的一声巨响,瞬间震散了所有的思绪。
眼前,猛的一黑,然后星光点点开始跳跃,绚烂而又令人眩晕。
紧接着,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手脚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变得僵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