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凌主任。”涂森北斜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你就是凌冬明？”

“是我呀。涂总，我今儿个可是头一回见着您本人呐。”

“哦，我平常不怎么来公司的。”

田光显乐呵着说：“涂总投资的公司可多了去了，咱落花公司不过是其中一家，两年了他才来咱落花三次。”

我笑着说：“那我可真是太幸运了，今儿个居然能见到涂总。涂总，要不要去办公室坐坐呀，陈总也在办公室呢？”

涂森北不紧不慢地说：“办公室等会儿再去，你忙你的吧。”

我还是笑着说：“好嘞，涂总。不过，我听说您在毛纺车间给员工发烟抽呢，毛纺车间到处都是绒毛，万一他们在车间里抽烟把绒毛点着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涂经理的脸色，可啥也没瞧出来。

涂森北不咸不淡地说：“哦，凌主任想的还挺周全。不过我每次来都发烟，习惯了。”

“我建议涂总把这个习惯改改。前段时间公司考虑到安全问题，规定：在公司抽烟的罚款 100 元。您作为公司的老总，肯定得支持支持我们的工作呀。”

涂经理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说：“你说吧，我发烟罚多少钱？五百够吗？”

田光显赶忙站出来，对着我轻声细语道：“凌主任，涂总是不知道这规定，都怪我，都怪我，当时发的时候，忘了提醒涂总了。”

我不慌不忙地说：“田主任，现在公司的人可都看着呢。要是涂总发烟不给个说法，那毛纺车间以后抽烟可就没法管了。您得支持我的工作呀，怎么还出来打圆场呢。”

涂经理把手往兜里一伸，掏出钱包，数了五张印着毛爷爷的人民币，平静地说：“喏，这是罚款！”

我双手接过钱，面不改色，淡定地说：“谢谢涂总支持，我等下就把钱交给财务。”

涂经理没搭理我，转身就走，田光显急忙追上去，“涂总，要不要去我办公室坐坐？”

“下次吧，我去看我侄女，还要跟陈宫聊点事儿呢。”

“好嘞，好嘞。那涂总您慢走哈。”

田光显一路小跑到电梯口，亲自帮涂经理按了电梯键，等涂经理进了电梯，电梯门完全关上才转身。

我轻声问：“田主任，你刚说涂总去看他侄女，他侄女在我们公司上班吗？”

田光显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压低声音说：“凌主任，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哦。”

我笑着说：“啥秘密呀，这么神神秘秘的？”

田光显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涂总的侄女就是我们设计部的涂林秀。”

那年，我在浙江打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