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她如此言语,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酸楚。我引领她走到助力车前,将头盔戴于她头上,又把护膝绑在她腿上,当我欲为她戴上皮手套时,她拒绝道:“你要开车,不戴会冻手。你自己戴上吧。”
“我无妨,你听我的,快戴好。”
“你再喋喋不休,我不坐你的车了。”
“好吧。”
我启动助力车,缓缓朝着公司外驶去,公司保安见我欲外出,二话不说,迅速打开了门。
助力车驶出公司,涂林秀紧紧抱住我,而后将头倚靠在我背上。我心中顿时对她充满怜悯之情。
我轻声问道:“前往哪家医院?”
“自然是妇幼保健院。一看就知你对此一无所知,不知你是如何长大成人的?”
我暗自思忖:我未曾有过这般经历,妇产科并非仅有妇幼保健院才有。
然而,我无法辩解,只能顺着她的性子,据说此时若惹孕妇或堕胎妇女生气,极易导致抑郁。
我本无意伤害她,却令她承受这般巨大的痛苦,内心已然愧疚不安。
妇幼保健院人潮涌动,我携她步入医院,众多目光怪异地投向我们。只因她们皆是挺着大肚子,或是领着孩子前来就医。像我们这般一男一女的组合,难免引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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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想象到我出差那日,她与李幼美来此,是如何忍受他人异样的目光。我突然心生罪恶之感,那日陪她出现在此地的,理应是我,而非其他任何人。
我让涂林秀坐在躺椅上,自己前去排队挂号。此时的人依旧众多,排队的人数即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偶尔,医生还会安排一些急诊插队。一小时后,我才排到。当我挂好号,走到涂林秀面前时,她正微闭着双眼。
我轻声说道:“号已挂好。我们到等候区,等待叫号即可。”
我感觉她起身颇为艰难,头部似有晕眩之感。
她伸出右手轻揉脑袋。我们俩坐在等候区,彼此沉默不语,她有些困倦,不知不觉间便倚靠着我睡着了。
我心中百感交集,她昔日并非如此,即便不说活力四射,也是朝气蓬勃;二十多天前,她还独自喝了那么多酒,醉酒的模样中透着洒脱、自信,充满阳光与朝气。而今却萎靡不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请 248 号涂林秀到 2 号诊室就诊。”
我轻拍涂林秀,沉声道:“林秀,到我们了。”
“哦,哦。”
她似是猛然醒悟。涂林秀将自身近况告知医生。
医生耐心听完,面带愠色看向我,“你这男友是如何做的?女友已然这般,还让她去工作。此次形同小产,虽不必休养一月,半月却是必要的。你倒好,仅休息六天,便安排如此繁重的工作量。我与你讲句实话,倘若她休养不佳,留下后遗症,会影响她一生。”
我心中一惊。许久,我才回过神来。
我轻声问道:“医生,她嗜睡、无精神,头亦有些晕,是何缘故?”
医生瞪视着我,冷冷说道:“她身体极为脆弱,元气大损。她贫血,腰疼亦是因未调养好所致。”
那年,我在浙江打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