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近日里风闻你要将手中那几万亩良田,悉数卖给朝廷?”钱员外急匆匆地踏入赵府,神色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解,目光紧紧锁定在赵员外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
赵员外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他缓缓起身,踱步至窗边,望着窗外那片熟悉的土地,眼中满是留恋与无奈:“钱兄,此事不假。朝廷之意,已十分明显,欲将天下土地,尽数收回其手。我等若逆天而行,反对朝廷,只怕会落得个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下场。”
钱员外闻言,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与不安。他急忙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赵兄,你我皆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怎能轻易拱手让人?再者说,那朝廷若真如此行事,岂不是要激起民变?”
赵员外轻轻摇头,苦笑一声,仿佛已看穿世事:“钱兄,你我都清楚,这天下,终究还是姓朱的。朝廷若要行事,我等又能如何?再者说,那李宇的手段,你我皆有所闻,他并非残暴之人,而是善于以利益诱人。我等若能将土地卖给他,不仅能保住性命,还能获得一笔不菲的银两,何乐而不为呢?”
说到此处,赵员外目光变得坚定,仿佛已做出最终决定:“钱兄,我意已决,决定将土地卖给朝廷。你若愿意,也可一同行动,以免日后后悔莫及。”
钱员外闻言,沉默片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他深知赵员外所言非虚,朝廷之意,已如箭在弦,不得不发。最终,他长叹一声,点头应允:“罢了,罢了。赵兄所言极是,我等皆是凡人,怎能与朝廷抗衡?便依你所言,将土地卖给朝廷吧。”
钱员外神色愤懑,言语间满是无奈与不满,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唉,想当初在崇祯陛下在位时,我等乡绅是何等风光?不仅享受着免税的特权,还能不断购置田产,扩大家业。那时节,可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啊。”
他顿了一顿,语气中满是怀念,但随即又转为愤慨:“可如今呢?这李宇一上台,便对我等乡绅各种打压,先是取消了免税特权,让我们不得不承担沉重的赋税,现在又提出要收回土地,让我等将手中的土地卖给朝廷。这不是明摆着不给我们活路吗?我等辛苦经营的家业,难道就要这样拱手让人?”
说到这里,钱员外的眼眶微微泛红,显然内心极为不甘。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想我钱家,数代经营,才积累下这份家业。如今却要因为朝廷的政策,而付诸东流。这怎能不让人痛心疾首?”
他停下脚步,目光望向窗外,仿佛要穿透那层层的云雾,看到更远的未来:“可又能如何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天下终究还是朝廷的,我等乡绅虽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在朝廷面前,却如同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唉,时也命也,我等只能顺应天命,接受这无奈的现实了。”
说完,钱员外又是一声长叹,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与无奈,都随着这声叹息,飘散到九霄云外。而屋内,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似乎在为这个时代下的无奈与悲哀,唱着一首无声的挽歌。
赵员外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淡然,反驳道:“钱兄,你此言差矣。以往我们虽能仗着乡绅的身份兼并土地,看似风光无限,但实则如履薄冰。那时,鞑子时常南下打秋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等虽有些家底,但在那铁蹄之下,又怎能保全?稍有不慎,便是家破人亡,身首异处的下场。”
他顿了一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庆幸与感慨:“如今,虽说朝廷对我们乡绅有所打压,要收回土地,让我们纳税,但至少这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我等也不必再担心那鞑子的侵扰。相比之下,如今只是损失点钱财罢了,又能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