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匆匆忙忙往山下赶,我心里那根弦蓦地被某个念头拨动了一下——也许现在是我唯一可以接触到望月盘的时机,反正我并不想将它据为己有,要的只是一个近距离观察的机会。
我没有迟疑太久,从背包里翻出一个手电筒准备下楼,哪知刚打开房间的门一只修长的手臂就挤了进来,我吓了一跳,差点没忍住叫出声,对方显然预料到了我的反应,一边捂住我的嘴一边将我推回房间,然后重新把门锁死了。
“是我。”见我不再挣扎,江碎玉松开手,“楼下有人守夜,不能让她知道有人中途出了招待所,不然他们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的,从阳台下去。”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她刚刚也留意到了外面的动静,甚至游瑾他们的返而复去亦和她有关,至于她的目标和接下来的动作恐怕也和我不谋而合。
江碎玉示意我跟紧她,自己走到阳台边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抽出一扎登山绳非常利落地绑了结,我和她一前一后顺着招待所的侧墙滑下楼,确定没有人发现我们的行动这才顺着水渠逆流而上。
见她并没有特意留意路边的痕迹,我问她:“你知道他们把望月盘放在哪里?”
她点点头,用下巴指了指沉睡在黑暗中的水电站:“我让我的人先跟过去把人引开,就在刚刚他们给我发了个定位。”
一看那个方向,我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那里……”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水坝下熟悉的小院子,而江碎玉的两个手下已经等在水渠尽头的水闸前,其中那名头发稍短一点的有些焦急地开口:“大小姐,我们没有弄到钥匙,没法打开地宫入口。”
地宫?!
也许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我刚想问清楚,不料江碎玉处事相当果决,几秒钟的功夫已经做出了权衡,冷声道:“准备好炸药,在他们赶来之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把东西拿到手。”
看她神情一点也不像是在看玩笑,我连忙道:“你们别乱来,这道水闸应该还有其他开启的方法。”
我将游瑾提到的儿时经历跟她这么一说,然后指了指下面的值班室:“只要能想办法让电站开闸放水,我们照样可以进去。”
她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突然努了努嘴:“你跟她很熟?”
我和游瑾熟不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抓紧时间行动,我跟那俩哥们商量了一下具体操作流程,他们对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看向江碎玉,直到她点头方从两边包抄了下去。
没一会儿我就听到水闸后面传来一阵轰鸣,紧接着原本紧闭的水闸缓缓打开了。
汹涌的河水如同一道银龙奔腾而去,我一边将手电筒绑在手上,一边等待水势减缓,结果江碎玉实属艺高人胆大,深吸一口气往水底一钻,很快就消失在了急流之下。
我怕她太过托大出现意外,心一横也跃下了水渠,如此大的冲击力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是我做足了准备,估计早就被湍急的水流撞得晕头转向,就算如此我也是拼着吃奶的力气才穿过水闸找到游瑾说的借力点。
“你也就脑子好使点,其他的还不如人家十几岁大的囡囡。”江碎玉单手攀附在墙壁上,一脸气定神闲地开口,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通讯设备示意外面那俩哥们停止放水。
我没有吱声,光顾着喘气了,说实话我也是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游瑾这姑娘小时候到底有多剽悍,好在没多久上游就断了水,等整个通道露出全貌水闸也重新关闭了。
我调了调手电筒的光,见它确实没有受到影响,不由看向刚刚借力的地方。
就像游瑾描述的,里面两面墙上都是一些“壁画”,但常见的不一样,它们既不是画上去的,也和寻常意义上的阴刻或者阳刻不相雷同,而是用一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