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非听闻,皱了皱眉头“怎的,这案子怎的牵扯上了程学士?”
贺沂文却是笑道“这不会错了,府库当中共丢失库银五千余两,而在许宣的家中,只搜到了一千多两,眼下这书信当中,已经说明了这银子的去向,至于程昉是许宣的老师,程昉和秀王之间是有牵连的,早年间更是给秀王也当过老师,若是说,程昉将这银子偷盗,供给秀王,也便能说的过去了。大人,这是书信,请过目!”
苏格非听这贺沂文这话,眉头也紧皱起来,他满是疑惑的,从这贺沂文的手中,接过这书信,细细的翻了几张,脸色也变得阴沉了起来,他抬首看了一眼许宣,冷声喝道“许宣,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许宣此时已经从这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他有些艰难的跪在这地上“大人容禀,这些证据都站不住脚,贺郎中审案,根本就没有让我们,和指正我们的李如轩对质,而我小弟,从我早上来到这里,就已经陷入昏迷,至今未醒,而贺郎中只是听闻一面之词,让我们看了一眼画押的口供,根本就不给我们辩解的机会,就给定罪了,学生只是申辩几句,就惨遭贺郎中四十杖刑,至于贺郎中说的盗窃库银之事,更是毫无根据,大人只要细问,这里边就会有不少漏洞!请大人明察,还我等清白!”
堂上的苏格非听闻,又细细翻了翻案宗中之前的口供,却是也发现了这一点,这贺沂文断案非常匆忙武断,根本不应该是刑部衙门中老刑名的作风。
若不是他苏格非也曾经外放做过两任地方官,没准真的就看不出来了。
当下,苏格非转首看着贺沂文,淡淡的问道“贺大人,这案宗当是证据确凿了吧?”
贺沂文不知道苏格非想如何,连忙拱手“证据确凿,这些刁民都是狡诈油滑,大人莫要被这些人给欺骗了”
“既然贺大人说这案子经得起推敲,那么今日在下就将这案子当堂在重新过一遍,”苏格非坐到这椅子上上,将手中的惊堂木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传犯人!”
待那李如轩重新跪在了这大堂上,苏格非冷冷的看着他,还没等苏格非询问,这少年士子,已经吓得哆嗦了起来“大人,方才小人已经招供过了,这次盗窃库银是李公甫指使的,配合的是许宣和许仙二人,我只是负责将这金银花出去,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请大人看在小人老实承认的份上,从轻发落”
苏格非看着这个少年,却是厉声喝道“李如轩,你给本官从实招来,你到底有没有参与这盗窃库银的案子!”
一旁的贺沂文,听苏格非这么一问,晓得要坏,当下急忙站出来“李如轩,你老老实实的招供,若是有何欺瞒,你可别想在从轻发落了!”
说话间,贺沂文将这从轻发落念的甚重。
“啊,小的,小的,小的只是负责将这,将这银子,花出去”被贺沂文这么一威胁,李如轩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一旁的苏格非,却是淡淡的说道“贺大人,现在本官审案,麻烦你先在一旁坐着,若是在这般打断,仔细本官奏你一本”
这贺沂文听闻,连忙坐回了座位上,开玩笑,这苏格非铁面无私,朝堂上没有他不敢参的,甚至连当初力主将他调回京师的李光,也被他参了好几次。贺沂文可不认为,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郎中,能扛得住对方的奏本。
这时苏格非冷冷的盯着李如轩说道“李如轩,本官是官家特地委派而来的按察使,特来审讯此案,也是代表官家来这里查案,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若是有一句虚言,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抄家问斩的!”
李如轩听闻,顿时吓得更加哆嗦的厉害了,当今官家啊,他怎么敢欺瞒?
苏格非此时声音柔和了一些“你要想清楚了,你认罪的是盗窃库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