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就是医道院,教授的也是这书,虽然这是好事,可这样下来,大夫都只知道根据局方看病,甚至病人的望闻问切都忽略了,这样下去,怎么能看好病?”
说道这里,王凤山叹了一口气“如今的形势,是医道同仁,只知道局方伤寒论,盲目的信任,动辄尽是温燥之药,治不好,甚至导致病情加重,根本就不敢质疑,这般下去,恐怕会出大事啊”
许宣听着王凤山的感叹,不由得惊呆了,因为王凤山说出的理论雏形,他曾经在中医史这堂课上听过,似乎是宋末元初朱震享的理论,可如今南宋初年怎么就出现了?
这个时候,门帘一动,却是朱丹溪从门外进来一脸的腼腆说道“师傅,弟子想请个假回家一趟”
“嗯?回家?也好,也该回去看看了,记得替我向你父亲问好。哦,今年你不是也要考试么?回去让里正出个签押,真是的,你爹他也算读书人,怎的给你起两个名字,丹溪也就罢了,非得让你叫震享,多难听。这次考试还得改回来。”王凤山有些埋怨的说道。
他和朱丹溪家世交,言语无忌,朱丹溪也只是低头在一旁听着,待王凤山吩咐完,收拾了行装,和许宣打声招呼走了。
不过,此时的许宣有些呆滞的看着那个熟悉的大师兄,那宽厚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到现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朱丹溪,不就是朱震享么?我居然跟元朝医道大师一起学医,还是师兄弟,我特么的怎么这么笨,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
不过,旋即许宣被刚才的想法吓到了,朱丹溪是元朝时候的人,而如今才刚刚南宋初年,这是什么鬼?难道说,南宋就要被灭国,汉人直接要被蒙古人给统治了么?
这时许宣才发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好好的了解这个世界,譬如,如今占领北方的,究竟是金还是元?
想到此处,许宣战战兢兢的问道“师傅,如今北方占据咱们大宋土地的,是那个异族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