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思淳厚之人?”
许宣点了点头,以前他总是喜欢相信史书上这些人的性格,可是接触之后,许宣才发现,信史书,那是找死,比如岳飞,按照史书上的描述,完全就是毫无政治头脑的一个人,可是最起码现在许宣接触的岳飞,比历史上的岳飞,更受皇帝的青睐,可就是这样的人,他知道不可以骄纵不法,他知道趋吉避凶,碰见势力强大的对手,也知道委曲求全明哲保身,能在人心险恶的官场还有糜烂的军队中活下来,除了运气,更多的也得有聪明的脑袋。
眼下老师说的也是事实,现在找他看病的这两个,都是老师的朋友,旧下属,自然不会用强,可日后那些达官权贵呢?他们还会这般好说话?
许宣琢磨片刻,问道“老师,我现在的病人,很多已经不是苏州的本地人,有的甚至跋涉几百来求诊,每次来诊,都要花费不少路费,单单看病复诊,就要付出不少的金银还有时间,老师您看,我日后在苏州开一家可以让病人住宿的大药堂,远处的病人可以在我这里住宿,只需缴纳一定费用的住宿费用,还有一些重症的病人,比如剖腹等等手术,在我这里住宿治愈之后在离开。您看这样的药堂,在我大宋可否办下来?”
程昉看着许宣“这个难度不大,如果你的名气够大,病源也不是问题,但是你这样的药堂,哪怕有我在官场上的其他的人来照看,若是没有营收还好,若是真的有浮财收入,恐怕也是保不住的。而且,我看你办这个药堂的目的,不仅仅是想要方便病人住宿吧?”
许宣点了点头“学生觉得虽然现在我大宋官家重视这岐黄之术,但是目前的大夫水平参差不齐,名医固然有,但是庸医更多。其中尤其以产科为最,自古男女授受不亲,有学识的大夫,要不不愿意参与,要不是碍于物议不敢参与,
所以目前我大宋妇人分娩,大都是一些目不识丁的产婆操作,缺乏产科的知识,产妇分娩犹如过鬼门关一般,大出血难产死亡不知多少,而因此造成的胎儿早夭更是无法计算。
学生虽然愚钝,但是对于产科也有少许涉猎,更是对难产的妇人做过那剖腹之术,所以我愿意以这药堂为根基,对愿意学习产科的产婆,进行统一的培训,到时候,相信很多产妇和胎儿可以活下来”
程昉闻言,点了点头“许宣啊,你是一个纯善之人,你可以做一个好大夫,肯定做不了一个好官,你的想法虽好,但是其中还有很多不妥之处,你且让我思虑两日”
许宣见程昉没有立刻答应帮自己,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他今日来和老师说这些,并不是想让老师帮助自己,他说的这些,在大宋目前的情况下,就他自己操作起来,也并没有什么难度。
不多时,后堂丫鬟出来,告知晚饭已然做好。许宣和程昉到后堂入席,程昉和许宣虽然是师徒,但是关系很是亲近了,刚才的话题双方都不在提起,尽是说一些逸闻乐事,倒也是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