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一下,他让岳安娘躲在许宣家里的原因,因为当今平章政事秦桧秦大人,有一侄儿年龄和岳安娘年岁相仿,偶然见过岳安娘之后,惊为天人,遂央求大伯代为求亲。可哪怕岳飞政治嗅觉在怎么迟钝,也知道他这封疆大吏和朝廷中枢的如同宰相的平章政事攀亲家,最后的结果恐怕就是他岳飞要避嫌,要告老还乡的……
若是寻常,他岳飞自然是不会贪恋权势,可是眼下外患未除,眼下自己好不容易做出一番事情出来,若是去了,自己所作所为恐怕就要前功尽弃。再说他也打听过,这位秦大人的侄儿虽然算不上纨绔子弟,可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样的话,他又怎么会将自己女儿推火坑里?眼下借口在许宣这里养病,春节也不回去,拖延个一两年,对方等不及了,自然也就偃旗息鼓,到时在叮嘱许宣遮掩一二,就算是官家也不能说什么。总不能人家女儿病了不让人家养病,就去嫁人吧?
看着信,许宣到时苦笑一声,都说岳飞耿直,眼下这么一看,在官场混久的人,那个也不是笨蛋呐。
白素贞正好给许宣端来茶水,见许宣看完信,紧皱眉头,忍不住问道“官人,岳将军信中说了什么?怎么看你愁眉不展的?”
“岳制置使这是给我送麻烦来了,”说着,许宣将信递给自家娘子,
白素贞好奇的接过信看了起来,看完倒是抿嘴笑道“这不像是岳将军的性格,恐怕是有人给他出的主意,那官人打算如何?”
许宣正喝着茶,听白素贞询问,叹道“我还能如何?人都来了,咱们自然是要帮他们遮掩一下了,只是恐怕对方不肯死心,定然会派大夫过来,到时候恐怕咱们还要废上一份手脚。”
说罢,许宣有些懊恼的说道“古人常说宁拆一座不毁一段亲,这下倒好,咱们不但要毁亲,还要帮着女方撒谎,这算什么事儿啊”
听着许宣发牢骚,白素贞掩口轻笑“官人寻常最是心软,我看呐,这个忙官人你是帮定了,难道官人就忍心看着岳小娘子如此乖巧的人儿,跳入火坑不成?”
许宣不由的也笑了起来“是啊,那秦桧侄子我也听说过,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人呢,难道我还能忍心看着岳小姐跳入火坑当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