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兴奋起来了。
或许是张世康经常在他耳边洗脑,反复说军队才是一切的根本,也或许崇祯皇帝厌倦了跟朝臣没日没夜的无效争辩。
总之,自打搞过一次御驾亲征之后,崇祯皇帝似乎对军队产生了莫名的情愫。
以至于只要张世康一提要用军队解决问题,崇祯皇帝反倒比张世康还来劲儿。
“陛下,臣的意思,着东缉事厂火速赶往各州府,自民间调查、取证,对各州府官员有勾结商贾士绅的,立即就地逮捕羁押。
就地审问这些官员,揪出同流合污者,杀上一批,以儆效尤。
总之不论如何,商税的加征部分,绝不可让他们转嫁。
本官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咱们的刀子硬。”
张世康十分冷静的道。
加征的那部分商税,本身就是要逼着商贾让出利益给朝廷,不仅不能让他们将这部分税收转嫁给消费者,更不能教他们转嫁给生产者。
这很难,至少以常规手段来说很难。
可张世康压根就没打算用常规手段来处理。
他之所以养东厂那么多番子,锦衣卫那么多缇骑,为的就是重现这两个监察机构巅峰期的景象。
东厂锦衣卫最巅峰的时候,可以知道某个大臣穿什么颜色的底裤,相比于此,监察某些商贾有没有暗中转嫁税务给百姓,反倒容易多了。
只要杀上一批人,胆子小的自然就不敢再顶风作案。
只要挨过最激烈的这段时间,以后便可以将此事交给都察院大理寺的国营监察机构慢慢去管。
“张大人,如此行事,过于鲁莽草率,或会产生冤假错案。
诚如张大人所言,都察院里或许有蝇营狗苟之辈,可你也不能保证东厂的人都个个明察秋毫、秉公执法。”
李邦华仗义执言道,他大概是在场的几个大臣里头最铁的。
“对对对,李大人说的完全没错。”张世康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出口附和。
他认为朝中有一部分直臣绝不是坏事,哪怕这个人总是跟他唱反调。
但不得不说,就算是他,对于李邦华的大部分反驳,都是认可的。
比如说他不应该迟到、不应该杀伐过甚、身为国朝重臣不该吊儿郎当口吐粗鄙之言,说他掌握那么大权力,是给大明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子等等。
对此,张世康全部承认。
但坚决不改。
李邦华时常因此气的胡子乱翘。
“但是李大人呐,历次的战争中,哪次死的最多的不是平民?
那些平民又有什么罪呢?
目前的状况也一样,虽然未动刀兵,但暗流涌动,与一场真正的战争也查不到哪儿去。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难道官员的性命,就比平民更高贵吗?
我无法保证每个人对陛下对朝廷都是忠诚的,但也只能尽力去避免。
但即便如此,也决不能因为有这样那样的疏漏,就畏手畏脚,错失良机。
李大人,你认为呢?”
说着,张世康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李邦华终究没有再反驳。
“以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
善!大善!”崇祯皇帝当即拍板。
张世康白了崇祯皇帝一眼,这老哥总学他说话。
“只是这样一来,势必会给各地带来一定的动乱,臣估摸着,到时候官员空缺情况会激增,陛下和诸位大人应当提前考虑这个问题。”
按照张世康的估计,各地州府官员中,东林党人绝不会少,而且这些州府官员才是东林党的绝对骨干。
只是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