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闫卓笑道:“这算什么,你没看过年的时候,大年三十儿白天咱家院子门口就排满了车,全都是要在初一让师父帮算头卦的。”
“啊?三十儿白天等到初一?他们不回家吃团圆饭,接神吗?”
以前的年味浓啊,一年到头都要热热闹闹回家和家人吃口团圆饭的,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围在闫琼家门口等着让他帮算头卦呢,这简直也太离谱了吧。
闫卓解释:“都是市里,省里,甚至还有外省有头有脸的权贵来找师父,他们这些人,无一例外只在乎自己的事业,财运,团圆饭对他们来说算得了什么!”
我点点头……
“那师父岂不是这个年都没过好!”
“师父他老人家多精啊,一早他就想到会是这样,年前就跟白泽躲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家看着,与这些事主周旋了整整三天,院门口的人才渐渐散去!我这年过的,比春节联欢晚会总导演都累!”
“呵呵……”我笑了。
想着闫卓说的,我脑里便有画面了。
“就说今天吧,如果不是去给人看事,师父是无论如何不会走这条路的,因为那样这些商贩送师父东西,他就不好推辞,师父说他们挣钱不容易,不能平白无故收他们东西!”
与闫卓谈话间,我们便到了赵镇长家门口……
“哎呦,闫大师,你总算来了!快进去看看吧,我那小女儿不知被啥东西磨的,没个人样了都!”
“别急,带我进屋看看!”
“好好好,快请进……”
赵镇长站在家门口,把我们迎进院子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赵镇长家里的庭院很是简陋,甚至要比周围几户普通村民的房子还要简陋许多……
一走进院子,入眼便是坑洼不平的泥土地面,每逢雨雪天气,便会泥泞不堪。
院墙是用碎砖块和泥土堆的,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缝和倾斜。
整个院子里也没有任何的装饰性物件,只有一个破旧的木棚,用来存放一些简单的农具。
正屋的房门油漆剥落,露出里面陈旧的木头。
窗户上的玻璃有的已经破碎,用塑料布勉强遮挡着寒风,屋内的墙壁上也留有雨水渗漏过的痕迹。
他的小女儿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此时正蓬头散发地坐在炕角,一张一张地数着手里的冥币……
诏阴录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