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是却想到了很多,他想明白皇甫蝶是神域的人,先人花了万年时间去寻找两界的节点,但无所获,见面将是何等的困难,那抹红发将永远的埋藏在记忆的深处,那捧白骨也将被藏在最深处,再无出现在那个对它日思夜想的人的面前。
对于娇气,他很矛盾,如果没有遇到皇甫蝶,如果问他是否喜欢,他也许会含羞带怯,但是内心也会说喜欢,她再要长刀,他会给。
现在长刀已经不再,内心也不再那么坚决,他有些不敢面对娇气。
阴影中的少女站了很久,久得房中的少年几欲破窗而出,但她和他都忍住了,就这样,她的衣衫在霜寒露重重深了颜色。
晨曦的阳光刺破黑暗,也将昨日的阴影照亮了,苏杭推开房间的窗户,阳光照进来,脸色仍旧苍白。眼神无意间看过了心中看到过的地方,哪里在无人影,只是有个地方比周围都干一些,所以苏杭湿了眼眶。
苏杭漫无目的的在神都的大街上走着,一段残破的台阶不经意间绊了他一跤,终究是让他清醒了一些,茫然四顾,入眼尽是残垣断壁,青苔爬上墙,还倒了许多,甚至在他的前面有一柄锈得只看得清轮廓的短刀。
苏杭记得他是在神都的繁华处走着,按照时间来看,现在应该还在神都内,神都内不应该有这样破败的地方。越是看越是觉得这个地方阴森,仿佛又无数怨气厉鬼在此地萦绕。
修道之人本不该惧怕这种东西,但脚步却不停使唤的跑了出去,鬼使神差的却又回头看了一眼。
回眸处,没有阴森厉鬼,上午的太阳很和煦,照在身上,却是不用担心魑魅魍魉。将倒未倒的门洞里走出了一个老人,兴许是刚刚听到了脚步声,所以出来看看。
老人应该不是修道者,修道乃是逆天之举,与天争,无论多么与世无争的人那股逆势而起的气场都会不知不觉的流露出来。而老人却如同昨晚又失眠的老者,眼神浑浊,身形佝偻,就是世俗中一风烛残年的老人。
甚至老人还发出了剧烈的咳嗽,撕心裂肺。
苏杭想要上前看看老人的状况,他怕老人将肺也一并咳出来,不知为何眼前的来人和记忆中一个手持黑伞的老人重合以来,一样的随时都会湮灭的破败躯体,明明是几月前的事情,不知为何仿佛是无尽岁月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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