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妹夫张将军从杭县回驻荆州,训练新兵。
正房的烛火一夜未灭,巴州天险和城墙之稳固,堪比潼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奈何川雍合攻!这是要逼长安城外的荆州军回防,解长安之困。
秦大将军挟天子以令诸侯,已是摄政王之职,如今北地入冬,遥城粮草后备力量减弱,正是粮足甲精的荆州军攻城的最好机会,守了几个月就等冬天,和平演变长安,胜利在望,如何舍得功亏一篑。
望舒第二天向南阳王府递了请帖。南阳王手里有四万军队,请求他借兵,出于双方均有防备之心,她约定在城里酒楼见面。
酒楼高五层,望舒不敢对古代建筑抱有太多信心,约在三楼包厢,一路由大胡子阿克巴带兵护卫,带着帷帽的她匆匆进了酒楼,坐定,从窗户居高临下俯视洛阳城,屋舍俨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作为此地的父母官南阳王应约而来,一旁是他的女儿周月芙。
这是三人初次见面,养尊处优保养极佳的王爷和他矜贵美貌的女儿,很美,淡黄色袒胸短襦束腰长裙,佩戴点翠并玉石花冠,有种天生富贵美貌天成的风流体态,怪不得李富贵说洛神不外如是,确实是人间富贵花,天生白富美。
挽着亲爹的胳膊,王爷一脸宠溺,父女俩和望舒相互简单见礼。
相比之下,人到中年的望舒一身绛色胡服,简单挽髻,无其他配饰,单从外观,败下许多。
“翁主如此仙姿,望舒见美人自惭形愧。”
丰盛菜式,酒盏俱备,鲜花插瓶,南阳王坚持拱手让礼,望舒只能率先落座,发出称叹。
周月芙娇羞,南阳王爷摆摆手落座,“夫人不必夸她,三个她都抵不上一个你,聪慧至极,本事也大,荆州军当之无愧的主母。”
真诚终是必杀技,望舒摇摇头失笑,“王爷谬赞,不过是见一步走一步,看一步算一步,这不遇到困境了,正想向王爷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