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了曾有女帝天下,洛阳着装大胆奢华艳丽,主母不限制着装又欣赏美姿容,月月领银子,手里有余钱,府里女孩的穿衣打扮渐渐清凉大胆,望舒面上鼓励,私下不得不赞叹老祖宗果然开明,人多势众,自己也大大方方穿起有些过紧的曲裾服,袒胸的短襦长裙,穿衣打扮随心所欲。
王氏最爱华服,穿金戴玉,她拎着一套时兴的高抹胸薄纱披帛款浅绿色衣裳递给儿媳,“你穿这套,这个色穿起来显活泼。”
这日她可是又买了好些华服首饰,问了家里人的尺寸出门去,府里人翘首以盼大半天,果真人人有份。
望舒反趴在椅背上,晌午和两名老文书核对新一批南调上来的秋粮和布匹,直着腰挺了一个多时辰,一放松下来立马不得劲,正由着小青拉着胳膊往后拉伸,揉按肩颈骨。此时豪奢婆婆又前前后后送她三回衣裳,大胆清凉装,颇有心理准备的她示意先放一侧,“谢谢婆婆,我待会就试。”
家里相处就这般,轻松自如,不讲繁琐规矩,拎着衣裳的王氏趁势坐在一侧,“远儿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望舒摇摇头,“没呢。他书信少。”两地相距不远,只她昨日提前送了一批棉衣棉鞋粮草糖盐和铁蒺藜过去,吃饱穿暖有武器有拒马防御,男人又非无能之辈,应当无敌吧。
随后几天,梁举从襄阳过来,同望舒书房商谈,王氏几回经过,房门紧闭,除小青随侍外,其他佣人皆各守其位,脸上未有异色。
一幅披盔戴甲的将军画垂在凉亭屏风处,一对娃娃一人一张桌子,桌上竹片拼图形状各异,画面零碎,大宝二宝一会看画一会看竹片图画,细看确实细细碎碎的画中人,一对小儿竟然是在做拼爹的拼图比赛。
秦一在一侧看得津津有味。
闲逛的王氏凑过来,对于儿子的画像被竹片分离切割成上百片十分不满,可一看竹片上的笔墨技法不是亲儿子又是谁?
罢了罢了!既然他自个都乐意被大卸百八十块,自己又何必操心!
观摩一会想要张嘴动手,大宝连忙推她手,另有胖嘟嘟的手指堵在嘴边,急急道:“奶奶不能帮忙,作弊的人直接输!”
自己又昂着头偷瞄一旁妹妹的进度,脸上更急了,拿起每片竹片就往桌上怼切口形状,直把将军的小腿脖子装成了脖子……
秦一龇牙:哎哟!我的小少爷!
早把不能大卸八块忘到脑后去的王氏着急扶额:哎呀!谁的腿长脖子上啊!真是个大孝子!
旁观者戏份足,小宝心无旁骛,胖子手忙脚乱。书房议事的三人前后脚出来,站在旁边观摩,一同围观胖子在发明腿脖子上挂脑袋,脑袋长大腿下的杰作大惨败。
胖嘟嘟的娃娃问天问地,抿嘴盯紧自己的杰作,一副我知道拼得有问题可我不知道哪里有问题的焦灼神情,梁举憋住笑意,向人告别,望舒送至前院,随即又快步走回书房。
一把纤腰束紧,本就丰腴越显,走得急了,袒胸短襦长裙飘过,往上一看,大片皮肤竟有波涛汹涌之景。如此穿着和外男紧闭门窗,共处一室,王氏便有些不是滋味来,这家里规矩太松散!
迎着她责备的目光,唐伯非礼勿视。
望舒拒了几回药浴。宽衣解带让人顿失安全感,秦修远不在身边,自己颇有白白受苦无人知晓的委屈。
反正她就爱弱唧唧被人哄着。
珠珠气得连连表演胸口碎大石,“夫人,这是对你身子好!”
本就激素波动期的望舒捂住耳朵,盯着地形地域图想找块地养马。荆州军里有不少马匹,通过不少方式从遥城雍州或未交恶前的滇南等地购入,如今有大规模马场的北方西北西南都在别人手里,军中的马这几年努力繁育,但苦于没有天然马场,数量始终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