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单薄,领口宽大,人气得胸前起起伏伏,秦修远鼻中一热,慌忙转过脸去,人燥得厉害,望舒根本不看,直接将大喘气即将要爆装备的人推开。
秦修远不多时在一旁嗯嗯哼哼的,天天如此,望舒听得十分麻木。
后续荷花摘了一次,便又是各种山花间夹,问他若不是不顺路,便是路过觉得野花特美,总之荷花就那一回。
望舒没问第三回,让人备了车,打算第二天亲自去摘。
人人都劝。
秦修远回家后来劝,刚开了口,望舒就率先张嘴:“老医师不让我出门?”
还真没有。
“舒舒,人多容易冲撞你。路也不平整,马车颠簸。”
望舒划划账册,看着猛灌莲子苦茶的男人:“怀胎十月,坐月子一个月,喂奶一年,你不过给我洗漱下,天天整那副血溅三尺模样,这样吧,如果你能忍两年不动手动脚,我就能忍两年在家不出门。”
说完不等人说话,便叫人送水沐浴。
女人不避春杨,甫一提水进来,她便松了领口,扶着小肚子进了里间。
秦修远连忙跟着进去,正搭衣裳的春杨曲曲膝退下,他抱起一旁肤若凝脂珠圆玉润的女人亲了亲,“舒舒,明儿我陪你去。”
轮到男人哼哼哈哈时,平时如神佛安坐不动得妇人,终于肯大方施舍人点援助之手……
“你怎么不能忍不忍……”
“怎么忍得了!”以往几乎天天吃肉的秦修远委屈,谁家男人对着自己妇人能忍的,还是不是男人啊!
反正秦修远自己是半点忍不得!
第二日,轻风徐徐。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望舒撑着车夫的肩膀被抱下马车,迎面而来的绿意花香,红荷花,粉花苞,小青花苞,荷花不会同时开放,入目所见,她来得不晚。相比这盛景,一路上看着野花野草有滋有味的望舒惊觉:被肚子里这团肉困在家里三个月,见识变得那么短浅,那些小儿科的插瓶野花怕是季老二都瞧不上。
她是下不了田,但她指哪,秦一摘哪,几位老农由最初的惊喜一下子变得惊吓,连忙跟着人劝:“季老板,开花结果,开了花便是结果,再说你如今怀着孩子,应怜子,可不兴折花啊!”
此怜子不是彼莲子,她听出来了。旁边男人被糊弄得直点头。
望舒低头闻了闻最新鲜的荷花,心旷神怡,这老农还挺会糊弄的,又指了远处那朵浅粉渐变的花示意人摘,“老农,我有荷花百千数,为我所有为我所用。但怜子嘛,一朵花长一朵莲蓬,一朵莲蓬有一堆莲子,哪有人一次生十一二三四个子的。”
只有畜牲。她可不会自比母猪,一胎多子。
老农这下惊得说不出话了,秦修远一副我就知道老农会无理败退,但也没想到妇人这般说辞,荒谬但绝伦,啼笑皆非但无懈可击。
唐伯更是默默远离二人几步。
妇人怀胎,既慈又仁。唔,这话不大对。
幸好也是摘了五朵便肯回头,丫鬟擦了擦桌凳,却被人偷先一步一屁股坐下,韩霸天“刷”一声挥开折扇,人高马大一套灰色长袍有模有样,见抱着花的人缓步回来,未语人先笑:“弟妹有喜啊,大哥终于见到你人了!越来越美了!”
望舒在另一边坐下,没凳子可坐的秦修远站在一侧,显得老高一护卫。
“韩大哥更端正耐看了。”
那是,“刷”一下又收回折扇,人挺挺腰收腹有模有样,一张嘴全败了:“当年在山上,多少女人晕倒在我跟前,那可数不过来。”
臭显摆,望舒重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远处,顺着话面说回了句:“肚子吃不饱人会经常晕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