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望舒是被痛醒的。
新蓄好的系带厚棉垫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小柜处,伸手可取。床上,深蓝色缎面被替代了原来的粉色绣三月桃花缎面被,卧床躺平看书的小女人从深色的被褥中转过头来,墨黑的秀发,深蓝厚重的被褥,唯有那凝白的小脸五官生动,因身有不虞眉头不展,楚楚可怜。
看着提热水进房的男人,“这么快?”
说好和季老二去勾鱼呢,这离开才多久,以为不到吃饭时辰不见人…
不是男人喜欢在外,着实是季老二贪玩。
男人把水倒进里间隔着火炭的大铁壶里,捂热手过来探人的额头,“表妹带着娃娃过来玩。”
有客上门,主不能不招待。
癸水一阵一阵的,自己能直观感受到有异物血团涌出,望舒捏着书册弓着腰忍着突如其来的一番抽涌,底下立马黏糊糊的,受不了半点那种湿热血腥味。
秦修远取了片棉花垫,抱着人去换洗。刚爽利躺平又是一股血涌,望舒那个气,随手就把书册丢得远远的。
片刻,手里握着《兵器古今全览》一书,秦修远放轻脚步,合上门。
侧厅,一身长款夹袄头戴系带毡帽的婉婷朝着翩翩而来的玉面郎君作揖,“表姐夫。”
表姐夫似乎总不怕冷,一年四季大都一件修身圆领或立领同色祥云绣腰带束身袍服,或蓝色或灰色,细辫子编发拢共束发,云纹靴,文人打扮将军步伐,年纪轻轻,成熟稳重。
为一封家信赶回来的表姐夫,在家已有三月之久。关于自个下属的情况早向民众公开宣扬,在荆州置外室的也就几个害群之马,这位表妹夫自然不在其中。
军中最有能力玩弄女色的将军,偏偏选择冒雪归家陪伴自家妻子。
秦修远立在门边,点头示意,“望舒身体不适,这会睡下了。”
两人一个身处内厅,一个伫立门边,婉婷低下了头,嗫嚅道出来意:“红花……李夫人情况愈发不妙,人也不肯吃药……”
红花,李信夫人。被望舒接济过又恼怒赶出去,这次“湘女多情”主人公的夫人。
男人你听着,抢完山头站C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