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人冻得哆嗦,却叫卖得起劲,活生生的卖炭翁重现。
望舒收回眼,男人连忙把窗户关上,问裹在棉围巾里只露出清冷双眼的小妇人,“冷不冷?”
“不冷。”
“冷就说,别逞强。”
望舒看人一副确实不想重新娶新妇的真诚模样,点点头。
到了城外,秦修远将人裹在自己的披风里,单手抱人上了软鞍的马,望舒稳稳被固定靠着人胸膛侧坐,一路呼吸着冷梅透爽的雪气,冰雪覆盖的天地,时不时发现一行小鹿留下的梅花脚印,一串串兽类拖行猎物的痕路,还有那一堆堆小指头大小的黑色颗粒,许是小鹿粪便。
上山的路提前清过雪,一行人动静不小,一只大隼在低空盘旋,碧空万里无云,唯有它张开翅膀一会低飞,一会上旋。
半天,或许考察到这群人不像能被叼走一块肉的样子,估计失望至极,隼尖叫两声,消失在远方的山间。
远处萨普深山雪雾缭绕,神秘遥远。雍河冰封,临河的一大片松林高大挺拔,丰沛的过冷水滴遇到这一片松林迅速凝结成固态小冰棱,将松林裹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冰棱纱衣。
风一来,树梢上的小冰棱摇摇欲坠,消散一层雾气。
“秦修远。”望舒拽拽人,指指不远处长得挺高的小树,满怀期待:“你去踹它一脚。”
男人把热水袋给人抱好,大步上前,长腿一抬,腰胯一线,看似平平无奇的一脚,整棵树雾凇齐震,哗啦啦一场雾凇雪直下,雪气缭绕成一大阵团雾气,自行驾雾翱翔。
而受过一脚的树褪去大半晶莹,稍显黑秃秃的残骸之景,和周围格格不入。
暴力男啊!但她喜欢!
换棵树,站在树下指挥人动脚,秦修远依然是毫不惜力的一脚,踹完抽身而退,少有雪和冰棱沾身上。纷纷扬扬一场雾凇,从树枝直坠而下,摘了手套的人抓了几根冰棱,寒透彻体,一屁股坐在雪地,又抓了几把雪,往空中迎着日光一扬,很快被风迎面吹回,张开的嘴回收了小半口。
“嘻!”秦修远看着犯傻,将人转了个身,抓了一大雪往她眼前一扬,很快被风吹向远处,落地无形。
男人你听着,抢完山头站C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