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妇人闻着声又八卦起来。
“我家那口子说那个如今是秦大将军三公子的副官了,平日里负责带训他们整个先锋营呢…”
“…升得倒快!”
“…其实两个年轻人…都没坏心眼…”
面容姣好的小女孩娘亲鼓起勇气接话,“很上进,顾家。”
平时孩子吵吵闹闹,男人一到休沐便要约几个兄弟去吃喝玩乐,嘴上倒是那一套:镇日里训练累得去了半条命,好不容易休沐了老子要放松放松……
去哪里放松,喝花酒看唱戏听曲子,甚至过分的,往那花楼里钻!
邻居那人一天轨迹,连孩子都清清楚楚,上值下值。休沐日,他干净衣裳,拾掇好,那犬那马刷得干干净净,必定是上那女孩家去,天黑前后用了饭,那犬肚腹滚圆,和主人一前一后回来。
要是犬没特意洗干净,他一身旧衣裳,背着包袱去,天黑前人和犬马均灰扑扑,那犬肚子瘪瘪累得直喘气跟在马背后跑回来,肯定是去加练去了。
几人瞬间心有戚戚焉,就连那女的过来,也是到巷子口等,回去牵着马送回家!就自家那人嘴里累,怎没见那人累过!
“人比人,气死人啊!我家酒比儿子亲!”
“那季家女,啧啧,短短一年,天翻地覆,时来运转也不过如此!”
“可不是嘛,至少就剩半口气了,医师都摇头,无力回天,竟让她有如今这般造化!”
“我听屠肆那屠夫说,季家那老嬷嬷,每日大早上必买两壶鲜牛乳,后来是喝腻了,才没买。”
一天两壶鲜牛乳,啧啧,多少银子啊!
“怪不得我老娘总说吃哪补哪,吃脑就补脑,喝鲜牛乳竟然有那作用。”
小女孩的娘亲看看女儿,心思一动,想想在她前面的两个哥哥,又淡了。
“可不是神效!快赶上发馒头面了!”
“秦家那小子竟是有福的…”
“你错了,兰婶,季家女更有福,哈哈!”
几个妇女说着说着又怪笑起来了,可不是嘛,那精瘦的腰,双腿修长有力,臂膀轻轻松松上下马,又是那般样貌,想想得……不得了了。
就是他从不打赤膊,多可惜!
五月初一,明明是凉薄被盖肚子的夏日,夜半里突然一阵大风,瓦片被狂风刮落,还没深睡的人反应过来,冷雨夹着粗如小指冰雹猛地砸得四处啪啪响。
抱着娘子睡得正香的季父最快惊醒过来,屋顶噼里啪啦,和懵懵半醒的季母一对眼,两人心领神会,顾不上穿衣找鞋,连忙从游廊跑到西厢房,火折子点灯,季母一扑到女儿床前一把抱紧人极快地摩擦,人早已蜷成一团,瑟瑟轻抖,睡得极不安稳。
季父打开柜子,抱了厚厚的被子将妻女团团裹住,摸了摸女儿额头,不由得骂出口:“老天,不长眼!”
男人你听着,抢完山头站C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