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和以往并无不同,三个书架满满摆着书册,书桌上文房四宝,还有字画和夹着竹简书签翻阅大半的兵书。
除了剑架下多了几个盖着布的木箱子。
那是什么?不由得多看两眼。
咦?人在书桌翻找半天,递过一个面上镶着贝壳的小匣子递到脸边。
“什么?”这又是什么?
“赏金。”说着大手把她拉起来,打开箱子给她看,光滑的成匹缎布,杂货,红枣,红糖,茶叶,一对香烛…还有一箱是酒…
脸红了红,原来是准备中的聘礼。
“什么时候备的?买东西砍价要狠点,知道吧!”
可不能买得死贵死贵的,当冤大头。
秦修远顿了顿,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里冒出来,果然虽带着三分害羞,却从头到尾细细摸着询价。
半刻,高大男人的脑袋快垂到地面上,说话越发底气不足。
“……这个价格你也不砍?”
摇摇头。
“……这一对香烛你给了双倍的钱,人家得两对,你不砍价只得一对!”
刚刚垂头丧气的男人梗着脖子硬声硬气直面望舒,“我就要一对!”
一下又高她大半截,气势吓人。
什么啊,好好好,就一对,就一对,不要两对,“什么关注点啊,我的意思……”是要划算…
又被人直接打断,拿回主动权,“成亲是喜事,不砍。”把望舒推回椅子上,“你打开看看。”
行,半身趴着桌子,小匣子里二两一锭的小金元宝,两排整整齐齐,十个。
橙黄诱人,真可谓龙心大悦,望舒立马精神百倍,放在掌心里滚着玩,用手抛来接着玩,金子!
天底下最可爱的存在。
手感好,心情好,烦恼一扫而光!
“秦修远,我喜欢金子!给我!”
铺了帕子倒出来一锭一锭看,手掌压着金子做按摩,拿起想要张嘴用牙咬,眉头迟疑,怕是有点脏。
下不了嘴,用手指用力掐,没啥痕迹。
秦修远心里发笑,将随身携带的匕首递给她,“试试。”
戳出一道细痕,真的!望舒笑得甜腻,“真金!”
“你拿着。”
嘿嘿,望舒笑纳,“秦修远你太好了!”
抱着小匣子在躺椅上歪着,笑得心满意足:小伙子真不错,说给就给,毫不含糊!
拿件薄被过来盖在人肚脐眼上,拉着她的手想握着,望舒不让,要抱着金匣子,“别动!”
这么宝贝!小手拉不着,秦修远抖抖衣袍,靠着人坐,“日后你管家,钱你拿着。”
这么乖,想嘴他一个…
“那你要多挣点。”望舒放松下来,人就有些困乏。
笑,“好。”再笑,“挣金子。”
金子,金子好啊,想着想着她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呵欠,“好,呵……”
今天一听完季守报上来的事,她急冲冲跑过来这边,琢磨半天对策,在巷子又对峙半天,放松下来她就想全身躺着,“我有点困了。”
“现在用完饭,我送你回去。”
望舒不肯,别人说三道四,留到夜里有把柄。
“趁天未黑,去我家用饭吧。”
也好,如今夜里凉浸浸,怕人受寒。
“你洗把脸。”
秦修远有点呆愣,送她回去要洗脸?默默擦了两遍脸,脖子,领口,手,凡露出的皮肤都擦了个半红。
唐伯有些奇怪,看着少爷为人牵马走远,刚刚一暼,那被狠狠摩擦过的皮肤,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不会吧……
巷子里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