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将军夸赞你,你有出息了,你父亲在天之灵看到,也会欣慰万分。”
……“孩儿已祭告父亲。”
“那病秧子如何了?”一年传两三次命悬一刻,王姨娘觉得晦气。
“望舒如今挺好的。”秦修远忍了忍还是还了一句,“她不是病秧子。”
都直呼其名了,“季家不像话,他们让你和那病秧子私下接触了?”好生狡猾,她儿子什么都不懂,姑娘家赖上来,不就是要病秧子吃定修远么!
左一个病秧子右一个病秧子,“……娘亲见孩儿有何事?”他不再坚持,垂下视线,仿若又是那副隐忍有礼模样。
“说她就生气,你娶了她又能如何!你爹只你一个儿子!你这样等于自绝后路。”
他如今这样的本事,样貌,体格,配大将军的女儿能有五分把握,一个绝户的病秧子只会拖累他,“拖累前程,拖累子嗣…挣的银子都不够喂医馆…”
“娘亲!修远不过伶仃一人,能有她相伴足矣。若无事,孩儿便告退了,母亲保重身体。”
说完,人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王姨娘站起来走近自己的儿子,声音颤抖:“你我是母子,不是仇敌!”多少年了,每一次见面都这般不欢而散。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母亲此前多次未见儿子,为何?”
王姨娘不答,从来都是父子俩向她让步的份,他固执己见,她便拒见决不妥协。
“关于儿子的婚事,五年前母亲说婚嫁是自由的,希望母亲能一如既往推己及人,尊重儿子的婚嫁自由。”
“你……!!!”王姨娘大怒,高高扬手就是一巴掌,“啪!”下意识的高度只打在了他的下颌脖颈相接处,不知不觉中,他比他父亲还要高大一些。
旺财见主人受到袭击,瞬间四爪抓地,呲着大牙,欲要前扑,秦修远连忙拽着它后退几步,脚尖碰碰它,把它推回身后。
饶是他动作再快,王姨娘还是被突然发狠龇牙咧嘴的狗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护住肚腹安抚。
那动作像远射而来的剑矢一般击中他,刀子应声落在他的心上,事实摆在眼前,挺直的腰背顿时抽走支撑力气:“儿子已知母亲即将再为人母,望母亲保重身体,日后顺利诞下麟儿。若无其他事,孩儿不欲打扰,就告退了。”
静静垂首面对着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侧开脸,尘埃落定,他无声地含紧泪。
“远儿,……娘亲也不能作主…日后……”转过头看到儿子落泪,便止住了话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前夫去世后儿子被迫长大,日夜勤读练武,不叫苦不叫累,后来她坚决离家,他大哭不止,苦苦哀求,在她门外又哭又叫捶着地跪了整整一夜。
这一次,他长大了,能咬牙咽下哭声,唯独藏不住那份涌出来的晶莹。
“远儿…你…”王姨娘想开口让人别哭,这至少不是坏事,这是他的弟弟或妹妹,有着秦大将军这一层关系,他若要往上走,何尝不是助力…
却见儿子深深看她一眼,看得她咽下了未出口的话,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王四姨娘有些泄力仰在贵妃椅上,和儿子渐离渐远,心里着实不好受。前些日子果真被诊出身怀有孕时,第一天她是有些惊慌失措的,远儿小时候天资聪慧,文武皆是可造之材,他爹打定心意花重资培养他,便没有再生。
他性格要强,自己大抵伤了他的心!
“五两银子?!!”望舒惊呆了,她满脸不可置信,指着她眼前屋顶多处见光,四周墙面残如破庙的小宅子,“你看看这后院,日夜可观天,风雨皆可进!耗子进了都睡不了一个整觉!”
两步走到院子里,“枯枝败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