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我除了你谁也不告诉,你家未来姑爷虽家门不显,可架不住他如今是百夫长,好些门户不低的庶女不讲究太多,就怕她们对你家姑爷有想法啊!”
夏嚒嚒送走李娘子,连忙把这番话告知了季娘子,季娘子忙着飞针走线,倒不担心,“固然庶女家族繁盛,能助他一臂之力。但修远心性坚韧,人品也好,无须过分担心。真有意外,舒舒尚未嫁他,我们不吃亏。”
季娘子知晓女儿得了秦修远的一大笔银子,说不定家底都掏出来了,还想跑哪去哦。这两人虽说不上情投意合,感情有多深,但也能算知根知底,相互认定对方。当然这个信儿她只说给相公知晓,对嚒嚒自是闭嘴不言。
未婚女子私自收下未婚夫大笔财物,传出去名声总归有碍。
“李娘子还说姨妈家的表妹近来和秦大将军府上的三公子走得有些近呢。”
季娘子一愣,“三公子已经定亲…”对方还是幽州刺史之女,外甥女这是要去做妾?转而又想通了,“毕竟是高门妾。”
莫说四位公子,秦大将军年届四十,送上门给他当妾的如过江之鲫源源不断,毕竟是西北赫赫有名的顶流家族。
“是啊,不过娘子,算老奴多嘴,如今舒舒的婚事,可是要着手提上日程了?”
筹备婚事短则半年,长则一载两载,舒舒虚岁一十八了,实在不算小了。可家里就这么一个心肝儿,季母上次提醒季父,季父直接捂住耳朵,猛得摇头,“女儿还小,不急不急!”
相公怕是觉得女儿一辈子都是十六岁,还小,离不得父母,还不能嫁人罢!
“这事看舒舒吧,她爹爹是指望不上了!”
夏嚒嚒捂嘴笑,“恐怕舒舒出门,老爷得哭成个泪人啊!哭嫁哭嫁,指不定舒舒没哭,老爷止不住眼泪呢。”
季娘子一想,确也是这么个理,摸摸绣绷上的骏马,“别说他,我也舍不得啊!”
一幅绣品花费数日乃至数月,交送出去时尚有不舍,况且是自己的独女。
盼着她健康长大,开心快乐,明理知礼,早早独当一面,却在她真正要独当一面了,又难过她即将离开,往后见面太少……她还小,恨不得她长大,长大了,又恨不得她依旧小小的,陪在自己身边…为人父母,可真左右为难,自相矛盾啊,唉!
遥城东北演武场。
膀大腰圆的秦大将军坐在首位,左右都是跟他多年征战沙场的将军,他的四位儿子分左右端坐下首。演武场上比试如火如荼,难舍难分,演练双方正是秦修远和他早年带出的段骑督。
卸了枪头的红缨蓝缨两枪你来我往,两人均是单手握住缰绳,脚下高头大马,左迎右击,右手持枪,你方迎面一枪,我方灵活格挡,如此一百多个来回,久久决不出胜负,一方年轻力强,身形灵活,闪躲有术,一方经验丰富,力量刚猛,控马娴熟,进攻不停。
演武场的李富贵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眼睛都不敢睁开,“佛祖菩萨保佑,佛祖菩萨保佑!”怎么最后是段骑督来挑战,四位公子来还能有五成把握……
“碰上段骑督,难啊!”段骑督可是出了名的大力气,徒手格斗,单手就能轻轻松松将人掀飞。眼看秦修远控马不及,棕马尾椎又挨了重重一枪,马儿焦躁,前蹄跃起,高声嘶鸣。
“无了!无了!”身边的兄弟接着预报。
李富贵更是紧紧闭着眼,连条缝儿都不敢留,“求求了,佛祖,菩萨!!”
所有人伸长脖子,密切等待,等待着受痛高跃的棕马不受控制,等待段骑督再次挥枪进攻。
段骑督确实抓住这难得的纰漏,右手猛地从秦修远后背用力挥枪,枪风烈烈,就在这一瞬间,紧紧握住缰绳控住马速,秦修远双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