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愿,言辞灼灼说不允许他们跨入寺庙,因为梦里菩萨要带她投胎……
季父连忙阻止,“娘子别去,女儿会生气。况女儿之梦,似真似假。对鬼神,敬而远之吧。”女儿当时命悬一线,连续三天昏迷,被城里各大夫批了绝命,他呼天抢地,跑到临县去请大夫…而季娘子也独自前往法门寺一步一拜…夏嚒嚒哪里忍得住,掏出私房银子,再去求大夫…桃桃害怕得很,跑去隔壁找会掐指的神婆……
他那时一进门,家里静悄悄,心里惊惧,马上拉着大夫冲到西厢房,便见女儿白纸似的脸,呼吸微弱,却气恼得直委屈:“…什么鬼地方,人影子呢…”又昏过去了……
后来喂药能喝了,呼吸也顺通了,再次醒来可能是生气没人守着,不爱搭理人,闷闷地只管躺着。夫妻俩连带嚒嚒和桃桃大伙伏低做小,好言好语一次次耐心解释,不是要抛下她独自一人的…
过得几天看着女儿除了不原谅他们,其他并无大碍,想着安排嚒嚒去法门寺还愿,一直一声不吭不搭理人的女儿,出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允许他们去寺庙。
自是无有不应。后来又多了许许多多的不允许,包括不允许他俩她买小女孩物件,禁止季父喝花酒,咳,都是应酬;禁止季母夜里点灯做绣活,家里不许对别人说三道四,也不许说些家长里短,原因竟是“耳朵听多了便疼得慌…”
“如今还有邻居问夏嚒嚒怎么不出来嗑瓜子也不爱聊天了呢…”
季父捋捋袖子,“嚒嚒对舒舒可是服服帖帖。”将军街的小酒娘还跟同僚抱怨许久不见自个了呢!
前些年夏嚒嚒爱八卦爱打听,舒舒病着,躺着也是躺着,夏嚒嚒东家长西家短地给她一一道来解闷。
如今舒舒不爱听闲话,嚒嚒越来越忙着挣银子,家里果真是关起门来过日子,外界一切不扰心。
“夫人,你可知舒舒挣了多少银子?”季父有些好奇,他的俸禄都是妻子在管,妻子每日给女儿伙食费,天天扛着背篓买买买满载而归,如今卤肉又是以物易物,又是有银子入账的…那挣多少呢?
季母摇摇头,“妾身也不知。囡囡说妾身每月给她一笔钱,她自会安排家里吃食,别的让妾身不要过问…”
……季父好奇极了。却见桃桃匆匆跑进来,“老爷,夫人,舒舒姐姐快到家了。”她守着灶呢,时不时就趴着门缝去等,果真见着了,“秦家少爷也跟来了。”
夫妻俩双双迎出去,一对男女并行而来,出色的少年郎已有成人的体格风姿,身旁的女孩虽面容娇好,身板却有些薄弱,看起来倒和小女孩无异。
“舒舒,你可回来了,爹爹想你了…”季父一步当先,单手环着女儿肩膀,细细打量,看到她安好无异常,放松下来。
“爹爹,你可不止想女儿…哼!”
“莫冤枉爹爹,娘亲就在家里,不止想舒舒,爹爹还想什么?”季父好笑。
望舒白眼一翻,“还想存私房钱!”
甫一听到,季父便急得直跳脚,“嘘,小声点!”忙看向妻子的位置,幸好,妻子正忙着劝说秦修远进门歇脚喝杯茶水。
“爹爹分你一半。”女儿有点不乖,季父委屈,可怜巴巴。
“不要,你藏好点,不然母亲便要发现了…”
季父又立时感动了,女儿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他骄傲,他自豪!“乖女儿有多少私房钱了?”
“比爹爹多!”
季父:……委屈!可怜巴巴…!
“修远,你伯母听闻你即将前往边境,准备两套衣裳,耐磨耐脏的料子和颜色,你带回去试试是否合身吧…”
“这是一袋猪肉干,是舒舒吩咐嚒嚒这些天晒干的,你也带着去,每日吃些,别伤着胃肠。若有外出,随身多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