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钧瞧见唐浮,自然是不认得她的,见她赞同自己,便上前来,攀着她肩头,“这位小兄弟,你也认识唐将军
吧?”炎千释看白若钧这举动,脸都黑了。唐浮赶紧拨开他的手,往炎千释身后缩了一缩,“小人跟在我家王爷身后,自
然是知道的。”
在大军中,唐浮一直是以男装示人,对外称是炎千释的随从。
炎千释也不跟旁人解释,唤唐浮月儿,所以将士们叫唐浮为月公子。
大战一触即发,唐浮也能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让她在心里倍感亲切。虽然目前单从人数上来看,跟镇安王的军队相
比,仍有着巨大的悬殊,但毕竟用兵贵在精,不在多。
而且他们这边有不少善兵法者,不论是用兵,还是用计,都不畏敌。
光是这大战前夕的游击战,已经让镇安王的平乱大军,军心大乱。
九月初八,凤冉派出去的人终于把唐诗宛给押送回来了。
虽然时隔不过两个多月,唐浮再见到唐诗宛的时候,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十分的平静,平静得不带一丝仇恨。
“全问清楚了,都是御逸尘的指示,安平从中捞了不少好处,跟燕歌那边也有交易。”凤冉言简意赅。
唐家一门血案,看似单纯的复仇,却是对玉穹的沉重打击,点燃了内乱的导火索。最大的得益者应该是燕歌,而不是
御逸尘。可惜御逸尘聪明一世,却也拜在色字头上的一把刀下。
唐浮站在唐诗宛的面前,而唐诗宛也抬头望着唐浮,一脸的陌生。
唐浮面无表情,看着唐诗宛又脏又臭,像个乞丐一样,被捆地紧紧的,反而觉得她很可怜。曾经是安平的掌上明珠,
却被卷入一场阴谋之中,成为了牺牲品。她这一路上被押送时没少吃苦头。凤冉派去的人,都是从江湖上雇佣的粗汉子,
都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已经对唐诗宛做过些什么,也很难说。
若是这样的唐诗宛,送到安平面前,不知她会做何感想。
门突然被推开了,炎千释刚跟御无涯他们开完军机会议,听说了唐诗宛被押回来,而唐浮正在审问。他也过来看一
看。
唐诗宛的目光落到炎千释身上时,才激发了她最后一点点理智,认出了他来。
唐诗宛一张泥脸上好不容易有了些表情,却十分难辨,只是那双眼睛里泛着有些激动的情绪,嘴里也吚吚呜呜的发出
些完全听不出来是什么的声音。
炎千释上前几步,站在唐浮身边,正准备跟唐浮说话。
唐诗宛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拼命往他身边爬过来,伸出两臂就要抱他的腿。
炎千释微微皱起眉头,厌恶地往边上避了一避,让她扑了空,扑倒在地上。
唐浮望着趴在地上的唐诗宛,先前她刚进来的时候,也不见她有这般反应。说来几分可悲,就算到了这种田地,她竟
然还心心念念记得炎千释。
“她这个样子还能治得好吗?”唐浮望向站在另外一边的木平。
木平只是过来负责检查一下人质的情况,见唐浮问到了,皱起眉头来,“身上的伤倒还好说,只不过她这是受了刺激
的心病,属下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
唐浮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炎千释正要跟上,她回头看他一眼,“不如你单独跟她待一会儿,说会儿话吧。”
炎千释微微一愣,唐浮解释道“就当是替我可怜可怜她。”炎千释这才留了下来,他对于安平这一对母女实在没什
么好感,但却因为唐浮一句话,他也只好照做了。
凤冉略同情地看了看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