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修的动作异常小心,生怕触碰到狐菲菲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深邃的蓝眸里溢满了心疼自责。
都怪他没有保护好她。
他再一次食言了,这种滋味儿就像拿一把钝刀在割他的心一样痛苦万分。
年轻的巫医在族长眼神的示意下,胆战心惊的过来查看狐菲菲身上的伤势。
不看不打紧,一看就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因为这个肌肤雪白的雌性整个肩胛骨至臂膀的伤几乎深可见骨。
这么严重的撕裂伤雄性兽人都难以忍受,别说她一个娇弱的雌性了。
他登时对这个可怜的雌性深表同情,不仅被可怕的流浪兽抓走,还被伤的这么惨,简直都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了。
可接下来他惊讶的发现雌性的左手腕也有点不对劲儿,红肿一片。
探手检查了一下,才发现她的手腕骨折了,怪不得会肿的这么老高。
雌性严重的伤势让他深深皱眉,对兰修少了几分畏惧,多了几分怨恨。
该死的流浪兽,这么欺负一个雌性,简直畜生不如!
兰修瞧他眉头紧皱,一脸凝重的样子,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一把扯住巫医的脖子,语气森冷的威胁,“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活她!”
“不然……”
年轻的巫医涨红了脸,冷汗直流的点点头,“你,你先松手。”
“你不松手我怎么……医治她!”
族长见状走了进来,脸色非常的难看,“这里是青谷部落,不是你一个流浪兽放肆的地方!”
“你要是真的想那个雌性活命,就不要阻碍青夷的医治。”
他抬手,外面的部落勇士们便蓄势待发。
兰修目光阴鸷,松开了手。
巫医青夷单薄的身形踉跄了一下,贪婪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顶着兰修吃人的眼神,急急忙忙的开始为狐菲菲医治。
可雌性血肉模糊的伤口,竟让他一时有点无从下手。
汗流浃背的先取来一块兽皮浸了温水,为狐菲菲简单擦拭了一下血迹。
看她依旧血流不止,起身又去抓了把药草放进石钵里快速的捣烂,把绿色的药泥均匀的抹在肩胛骨的伤口处,准备先止血。
反正部落里的兽人受伤都是这么处理的,他也不知道对雌性来说可不可行。
随后他又抓起狐菲菲的手腕开始来回扭转,为她接骨。
兰修冷冰冰的看着他触碰到了狐菲菲的肌肤,恨不得把那只碍眼的手给剁了!
可他也清楚,巫医是在为她治疗,只能使劲吞下肚子里的不快。
青夷被他盯的后背发凉,快速的为狐菲菲正了骨,涂抹上消肿止痛的药泥,用一种非常轻薄的肠衣裹住固定,防止她乱动再次扭伤。
语气颤颤巍巍的对着兰修叮嘱,“她手腕的伤很重,必须好好静养。”
“三个月内不能提重物,不能再次扭伤,不然会落下残疾。”
说完,他丝毫不敢乱瞟,出去熬煮汤药了。
族长见兰修没有异动,吩咐外面的兽人盯紧他,自己先行离开了。
部落外被流浪兽团团包围,这让他忧心忡忡,得想个自保的法子。
不然流浪兽发狂入侵进来,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很快,巫医青夷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进来了。
彼时兰修正在用打湿的兽皮动作温柔的为狐菲菲擦着脸上的血污。
他知道她一向爱干净爱美,每隔几天就必须要洗澡,这么邋遢她肯定受不了。
擦干净了脸,他又为她擦身体。
如此温馨的一幕让青夷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