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们一哄而入,迅速将两个没反应过来的店员控制住,有人忙着关门,另几个人则健步向楼上冲去。
楼上一间是办公室,一间是老板的卧室。卧室被密探们砰的一脚踢开,他们扑向还在睡觉的老板马克西姆特拉伊。
马克西姆特拉伊惊恐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强盗,我要报警。”
“闭嘴!”有人冲着他的腮帮子就是一拳,“我们就是警察!”
马克西姆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嘴上也一块脏抹布堵着,连同他的两个店员,都被塞入马车带走。
留在店内的密探们打出歇业的招牌,关起店门,然后对这家劳工中介所进行彻底地搜查。
戴利坐在马车上看了一下怀表,整个行动只花了不到七分钟,而且几乎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他对部下们的表现很满意。
次日下午,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部下汇报进展:
“马克西姆特拉伊,男,42岁,本市阿朗松街区居民。他的父亲曾是市政的一名资深会计,其父亲死后,马克西姆特拉伊成为市政的一名见习会计。但这发生在20年前,因为他涉嫌贪污而被开除。”
“唔,
这是一个有污点的人。”戴利点点头。
“此人年轻时游手好闲,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将他父亲留下的不太多的遗产很快就挥霍一空,就打起了公款的主意,但他贪污的数目不多,所以市政当时的官员在没收了他的房产后,将他扫地出门了。”
“赌博真是可怕的恶习!”戴利道,“赌博、酗酒以及毒品,恶棍们至少拥有其中一样,甚至三毒俱全。唔,你接着说。”
“是!马克西姆特拉伊从此在公众面前消失,直到十年前,他回到了普瓦图。没有人知道他这十年去了哪里,听说去了北方,但他回来时衣着考究,至少他有能力雇人开办这个中介所。
也正是这一点引起我们的一点小小的怀疑。局长先生,请注意,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怀疑。”部下接着道。
“你接着说,我听着呢。”戴利道。
“局长先生,您知道,郁金香酒馆是我们自己人开的酒馆,大约去年的这个时候,有一次马克西姆特拉伊喝的有点多。他这个人平时挺谨慎,但比较贪杯。喝多了便有些口无遮拦,他给一个相好的说了一件事,而这个相好的,是我们的线人。”
戴利的情报网很广,他的线人以及外围人员很复杂,涉及各个行业,这都要撒钱的。这就是他总觉得资金缺少的原因所在。
部下接着道:“去年的这个时候,肖恩康纳利子爵正面临一向指控……”
戴利又一次表示出了自己的惊讶:“这我知道,当时有些人想把他从民防军军事顾问的位置上拉下来。但现在想来,康纳利子爵辞职的很干脆,反而得到更多。”
“马克西姆特拉伊本质是一个爱慕虚荣之辈,他扬言自己只是运气不好,否则如果像康纳利子爵那样幸运,被一个爵位的帽子砸中了,早就成了上流人物。他还讥讽康纳利子爵不太聪明,眼看就要被人轰下台。”部下道。
戴利觉得这条情报晚了一年多,他至今还记得当初肖恩辞职时愤怒的表情。真是讽刺,被轰下台的肖恩,最终救了热那亚,还有余力北上参加平叛,赢得极高的荣誉。
不过,他也不会因为这条情报的迟到,而会对肖恩有任何愧疚。
后知后觉,戴利没有当面斥责自己的部下当初对这条情报的耽误,毕竟当时情报网刚刚筹建,精于分析情报的人手奇缺,一切都很不完善。
但这事也给他一个警告,觉得以后有必要加强情报分析的能力。
“引起我们注意的是,我们的线人上个月在他的外套口袋里偶然发现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