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演亦正容道:“你既提及朋友二字,试问我是否亦能算作你们的友人?况且,我买这些酒,实则是为了我的友人。倘若分文未付,我心何以能安?面对友人的询问,我又何以自圆其说?你道是也不是?”
花轻颜闻言,微微一笑,道:“未曾想陈公子竟是如此坚持原则之人。也罢,此次便不谈交易,算作我个人宴请于你,可好?我虽不能确定陈演你是否为我们这群人的朋友,但我深知,你定是我花轻颜的挚友。”
言罢,她又为陈演斟满了一碟佳酿。
陈演目光闪烁,似有动容,情绪激昂地道:“好!就凭你这一句‘朋友’,朋友之间又何须客气?这酒,我便坦然接受了。感谢你赠予的美酒,我先干为敬!”
他双手捧起酒碟,与花轻颜的酒碟轻轻相碰,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花轻颜呼吸略显急促,眼眶中似有泪光闪烁,她凝视着陈演,道:“记住你的话,我们是朋友。若有一日,朋友陷入困境,我希望你也能伸出援手。”言毕,她端起酒碟,同样一饮而尽,随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告辞”,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陈演心中苦笑,深知花轻颜已完成了她的使命,至于她的未来去向,陈演已无从得知。
此刻的他,意兴索然,心中苦闷难以排解。
尽管明知与花轻颜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相处,情谊并不深厚,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仿佛与她有着前世的渊源。
她的匆匆离去,似乎打破了陈演记忆的枷锁,让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
陈演渴望迅速逃离此地,再也不愿卷入这里的纷扰。他思忖着是否应向花慕容道别,以求得一个圆满的结束。
正当他犹豫不决、思绪万千之际,突然,一阵锣鼓之声震耳欲聋。
蛊神大会的最终夺令之战,已然拉开序幕。
望着场上那些面红耳赤、热血沸腾的众人,陈演深吸一口气,仿佛也被这股狂热所感染,他昂首挺胸,与其他疯狂的观众一同,满怀期待地等待着***蛊神大会最终赢家的诞生。
不出所料,百蛊门在接下来的挑战中势如破竹,所向无敌。
在玄水堡及其盟友的刻意放水之下,他们接连战胜余下的数十个小门派,一举夺得本届的蛊神令,成为雄霸南方的又一强大势力。
陈演注视着天毒教及其盟友那目瞪口呆的模样,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惋惜与无奈。
他感到这一切都显得如此乏味,仿佛被一只强大的幕后黑手所操控。
所有的参赛者都像是被赋予了固定的命运,他们的命运似乎都可以被操纵和颠覆。
百蛊门虽然为夺得蛊神令而沾沾自喜,却浑然不知自己只是那只螳螂,而真正的黄雀正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至于这只黄雀何时会出手,那就要看那只螳螂何时能捕捉到蝉了。
这一切的谜底,只能留待日后揭晓。
此时,在百蛊门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从全国各地赶来的中小门派。
他们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做出各种卑微的姿态,小心翼翼地恭维着这届新任蛊林盟主的诞生。
百蛊门众人意气风发,趾高气扬,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们对着周围那些唯唯诺诺的众人大声呵斥,仿佛要将之前所受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而那些人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
陈演摇了摇头,正欲转身离去,却碰到了急速赶来的玄水堡门人。
那人向陈演拱手作揖,恭敬地说道:“陈公子请留步,我家堡主有请,请陈公子跟随我来。”
说完,一辆华丽的马车紧随其后。
门人轻轻掀开马车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