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怜爱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笑呵呵地说:“你父亲的学生,叫林晚。”
“哦!看着眉眼间倒是一腔正气,比那个王煜好得多。旁边的女子是谁?”少女挽着母亲的胳膊,撒着娇。
“他的娘子,叫凌月吧。看他虽腿有疾病,但身上干净整齐,就可以知道他娘子对他很好了。”老太太眼光一直很准。
“嗯。下次有机会,我要认识一下她。”
“好!反正你在这镇上,也没有什么手帕之交。”
“娘,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你呀……”
夫子的宅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凌月推着林晚出了冯夫子家,又到了镇上的“青云阁”。
今日的“青云阁”,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也不知是哪个学生,如此大的手笔,不但包下了整个“青云阁”给冯益庆贺寿辰,而且还在“青云阁”门口派送寿桃,只需每个来领寿桃的百姓,真心对冯夫子道一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为此,整个富云镇都轰动了!
而因为如此,冯益也收获了人生最多的祝福……
看着街上源源不断来贺寿的百姓,听着大家一句句的祝福话语,身边又站着自己得意的学生和弟子,一时之间,冯益热泪盈眶。
百姓们贺完寿辰,冯益被扶着进了“青云阁”内。
此时的青云阁内,热闹非凡。中央的圆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香气四溢,引人垂涎。
宾客们或站或坐,谈笑风生,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
冯益被请至主位,一身华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他环顾四周,心中满是欣慰与满足,这不仅仅是一场为他寿辰的庆贺,更是对他半生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的最好肯定。
除了文远私塾的学生,还有很多冯益之前的学生,也都赶了回来。他们如今分布在全国各地,各行各业。
轮到贺寿的环节,学生们自觉排好队,准备一个一个给冯益磕头祝寿。
凌月推着林晚排在文远私塾的学生队伍里。
冯益一眼就看到了他。
因为只有他是坐着轮椅的。
而且,刚刚家中老仆老王来了,老妻捎口信说林晚往家中送了一幅字画,六斤上好的龙井绿茶。这可不是一般的大手笔。
而且“青云阁”的掌柜说,今日寿宴的所有安排,包括全镇百姓的寿桃,今日寿宴的全部支出,都由一个叫凌月的人买单了。
而这凌月,就是林晚的妻子。
老妻捎口信说的。
而且,林晚夫妇去家里的时候,还偷偷送了三匹上好的绸缎,一匹天青,一匹雪白,一匹嫩粉,都是十四五岁小姑娘喜欢的颜色。
冯益的眼神闪了闪。
此子,非池中之物也!
“林晚,上前来!”冯益朝他招了招手,毕竟当年林晚可是冯益最得意的门生。
“老师!学生林晚祝您福寿绵长!”林晚上前,坐在椅子上躬身作揖。
就连凌月也跟在旁边福身行礼。
“站在我身边。”
“是!”
冯益拉起林晚的手,看着自己的学生们,朗声说道:
“这个是你们的小师弟林晚,是老夫晚年最得意的弟子。待来日他腿疾痊愈,你们这些师兄们都要照料一二。”
“谨遵师命!”学生们看向林晚的目光顿时就温和了起来。
而排在队伍后面的王煜,则咬碎了一口的后槽牙!
“凭什么!林晚一个残废凭什么?!”王煜和身边的柳盛小声说道。
“就是!家中赤贫,身有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