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
杨暮客此时不知如何作答了,萍水相逢,他凭什么实话实说。但鬼王来得蹊跷,听了上清门的名号,却不为所动。他到底目的何在。于是开口作答,“贫道修行与旁人不同。”
“人人都修行不同。你这话是糊弄鬼哩。”
若杨暮客没化成人,使出青鬼法相怕是能把这鬼王吓得脑袋满地乱滚。但杨暮客已然成人,还真没办法对付这种刨根问底的野妖怪。
“鬼王还请说明来意。否则贫道搬出家中大人说话。怕是就没什么好听的了。”
此时杨暮客已经掐上了一个“敕令,上清”的手诀。
鬼王愣了下,“我一直就住在不远处,如今灵韵落下,鬼域变大,是你们闯到了我的鬼域之中。又不是我主动找上门去。”
杨暮客眯着眼,本想说,当时那些阴兵鬼卒围上来,怕是不怀好意……但这话咽了回去。改口说道,“天地变化种种异象,是贫道误会了鬼王。”
鬼王生前就是粗人,自然不会在意杨暮客神情变化。借着季通的身子说,“本将军阴宅离这里不远,只有二十多里,你们再往前走些路程,就要撞见。那些巡逻阴兵本就是幻象,是我吓阻凡人的手段。大晚上,闯进了鬼域要折寿。你们本来再多跑几步,就要离开鬼域。”
好家伙,二十多里,意思大晚上,这方圆二十多里都是鬼王的地盘。不准凡人进入。说一句土皇帝不为过。
杨暮客低头思衬一下,“鬼王心善……既然是一场误会,不若鬼王离了我家侍卫身体,毕竟被鬼附身要损耗阳气。折了他的寿也不好,您说是也不是。”
“有道理……”
说完黑雾彻底散去。
季通看着杨暮客手持长剑,一身金光?“鬼呢?阴兵呢?都被少爷除去了么?”
“闭嘴,随我往回走。”
回到了帐篷处,杨暮客瞥了一眼马车。他对季通说,“今夜你遭鬼怪附身,夜里搬运一会儿气血,身子热上来了再睡觉。别让阴气沉着在体内,不然要坏你体魄。”
季通无辜地看向杨暮客,“您不是说带着保安符就邪祟不侵么。”
杨暮客哼了声,“废话忒多。一般的小妖小鬼能叫邪祟,若是能掌控鬼域,修出妖丹,那就是大妖大鬼。你指望一张符纸就能躲过这些?”
季通见杨暮客不想多言,于是乎坐在帐篷里搬运气血。
没多会儿,玉香下车。
“怎么回事儿?”
玉香答杨暮客,“婢子没能察觉阴间异常,是婢子的不是。”
杨暮客指了指天上,“既然能放我们过来,没清扫干净,就说明是考验我们的。我若是当真嘴贱,惹了那鬼王,命殒当场,那是我紫明活该。”
玉香叹息一声,“道爷能通情达理是婢子的福分。”
其实杨暮客也暗暗咬牙,这事儿当真是意外,还是考校他?比如在冀朝遇见的那个入邪的山神。天上那些盯着他的大能看不到吗?就这么放心他?
入定之前,杨暮客总结这一路走来历程。
当初他在西岐国入山除鬼,那时他完全不懂术法,精通了几门小法术,用的是借来灵炁。勉勉强强,惹人笑话。后来去了青灵门,开了窍,明白大鬼用处,也有了底气。再后来,海上与玉香约定,日后不用大鬼本相……
嘶……他杨暮客自己毁约了。北上胖揍狻猊一顿,那可确确实实用得是大鬼本相。果真就要应在此遭。天地报应,来得竟如此之快。
想通了因果,杨暮客平稳心境,搬运周天。那大鬼笑他神庭装不下自己的神魂。湿你母!老子要你这没门没派的野牲口来笑话?越想越气,心烦意乱。可不敢再修行下去。凡人修行原来如此艰难,一点小事儿就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