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头出资,咱们出多少,权贵就要十倍出价,官家便要百倍千倍出价。最后若有盈利,与官家三七开。”
“你这是要刮权贵的油水?”
杨暮客嘿嘿一笑,“不刮权贵的油水刮谁的?那些庶民早就刮干净了,都是穷鬼。”
“三七开?官家出了百倍,千倍,你就分人家七成?”
杨暮客放下筷子,“这你就不懂了。七成是咱们的,三成才是他们的。罗朝,现在就是一个跪着要饭的。过去罗朝仗着出售粮食,多年来掐着冀朝脖子,骑着鹿朝肩膀。但如今一朝落魄,若是没咱们帮他们。有的是人来落井下石,等着他罗朝支离破碎,好饮血吃肉。”
小楼盯着杨暮客看了好久,“你是不是被冀朝那些死了的大臣附身了?何时变得这么奸猾狡诈?还视财如命?”
杨暮客龇牙一笑,“金炁来临,财也,命也。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却哪知小楼眉毛一立,怒喝杨暮客,“屁话!你做得是什么梦?与罗朝官家争利?凭什么?你可有一兵一卒?你可有一官半职?我贾家商会又有什么?本以为你长了些见识。却依旧目光短浅。三成?七成?这治堤之事,倘若真去办了,但凡能扣出来一个大子儿,都要恭恭敬敬地给罗朝还回去。”
杨暮客闷不吭声,把碗放下。心中却觉着,这事儿成了。
暮客紫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