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底的弩矢。
噗噗。江主被螯爪击中,吃痛之下团成一团。继而借势腹腔用力,口喷热流。滚烫的江水洗刷虾将军。连附近的逃不脱的蟹将都煮熟了,变成了红壳死物。
此时缚灵大阵越来越小,但江主游曳其中来去自由。看着虾将军被缚灵索死死困住,须足都动弹不得。青蛟俯冲到江底,以蛟身缠住虾将军。张开大口咬住骨骼相接之地,用力一扯撕下一片虾壳。毒牙再咬住虾肉,注射毒液。
虾将军血肉开始化成血水,染红了江底。但身为妖王,又怎能没些保命的法子。此时虾将军瞬间变成了一个空虾壳,一块块分开落在江底砂土上。咔嚓咔嚓,又瞬间拼合在了一起。原本中毒发黑的地方重新变成青色,被蛟龙撕扯露出皆白虾肉的地方也重新长好。但是身上密密麻麻闪烁着缚灵索的符文。
“龙王的大阵果真好用。你这虾邪,犯我骨江。今儿就将你擒下带去岁神殿受审。”
说罢蛟龙尾巴一卷,带着虾邪冲进阴间。那虾将军仍然挣扎不停。冲出了阴间江面离水,虾邪竟然身形变幻,成了蝼蛄模样。蝼蛄的口器咬在了蛟龙鳞片上,蛟龙喷出一口阴毒。蝼蛄瞬间摇头晃脑,挣扎力气小了许多。
正面打斗,蛟龙的确不是这虾邪对手。但有江主印,有龙王赐下的缚灵阵,加上骨江之中多年凝练的煞毒。虾将军此时再无还手之力。
就在蛟龙将要飞上阴间天空的岁神殿之时,一道金光飞来。
那是一根白羽。
戳得江主吃痛,再卷不住虾邪。
“老夫养的宠物得罪了江主,老夫回去多多管教就是了。再不犯你骨江水域,江主也莫要深究。”
只见金光倒卷而回,带走了虾邪。
江主气哼哼地看着金光离去之地,正是西北罗朝域外。大能斗法还没开始呢,你这先头的小卒子,也只是欺负我等神官。
捕风居和幽玄门都看中了罗朝境内的杜阳山脉。一个是天仙老祖下来做局,一个是门中长老收了皇孙为徒。孰优孰劣,不做评判。
罗朝毕竟是个阴阳逆位的地方,大多数宗门也不喜欢这种地方修行。即便是灵韵归来,愿意在此地修建宗门的道门甚少。
两个门派提前布局,只是因为太适合他们修行。
天空中飞着的鹫大王又怎能老实,九堡之间还有不少零零散散没撤干净的营寨。秃鹫俯冲落地,一口吞下营寨之中的军士,再飞高空。
九堡将军下令收缩防守,不可给妖邪作乱之机。
北境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虎大王一路抓了不少斥候,几十口人。吃自然是不够吃。主上说得是留下活口策反。那就尽数打晕了,等着给他们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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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不是斥候的,自是被小妖私下抓了,生撕了喝血,分食啃肉。
藏在戊堡地下暗室的大将军罗真在听战报。每日伤亡以数百计,这还是妖军不曾正面死战。乙堡那一战,罗真虽有战果,但他明白,对方死伤不过是些贫弱货色。
敌在暗,我在明。这样被动挨打,是被钝刀子割肉。罗真写了奏章,要求朝廷以奴户生祭保天地灵韵稳定。绝不可让寒风入北境。否则天寒地冻,抵抗妖邪难上加难。至少要保证接战妖邪之时,定要无风无雪。
军机处接到了罗真的奏章,赶忙送到了议政厅。
议政厅里吵得不可开交,这些人嘴上功夫了得。疫病这么大的事情,皆是滑不溜丢,不沾半点儿责任。国中商贸不能停,停了士人和良人都不事生产,吃什么喝什么?那就由着庶民染瘟等死。火烧粮仓,那更是解决根源问题,这是必须的,必要的。礼部尚书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军机处的人和鸿胪寺司的人一同送来奏章。
鸿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