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目光迷离,“少爷怎地不喝?”
“哦……”杨暮客笑笑喝干了茶水,什么味儿?忘了。
与忘了怒气,忘了修行,忘了前生的杨暮客不同。
小楼在敖府打量着姜福……
姜福是一个果决之人。杨暮客前脚走了,她便给敖府递了帖子,里面言明了得罪杨大可之事。要敖府做个中人,姜福在敖府中给贾郡主赔礼道歉。
敖玲乃是敖家养女,敖氏主母敖彩从花船上把她买下。也算得上府中小姐。敖彩也有自己的孩子,叫敖瑃。敖瑃已经成婚,夫婿是京都桂兰书院的学士。科考不顺,入赘享福。
敖玲在敖府生活十来年,见敖麓的次数并不多。相传这敖麓乃是敖家的正主小姐,在外做了坤道姑子。
敖家船队主营接应明龙江入境商船。域外来船,不得过坎儿桥。当年起义,便是诸多义士乘舟,从骨江进运河直抵京都。才有了罗朝大宝异位之变。所以卫冬郡不止是抵御冀朝的中枢,还承接了转接河运之事。
此回官府动员,敖家船队虽未动弹,但敖家男儿都以术士身份入了行伍。
姜家祖上是俗道,做祭金买卖越做越大,但因无士人身份绊住了手脚,纵有一身本事无法施展。敖氏赘婿则不乏士人破落户,所以敖氏是正经的士人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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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福午宴之前先去拜见了敖氏主母,带来了汉朝胭脂。汉朝多山多树,花香多乳。遂汉朝的胭脂乃是中州女子最喜之物。
“敖奶奶美人儿依旧,这汉东星的胭脂最衬您的脸色。”
“你这丫头,我这婆子若还有那小红脸儿,那不成了老妖怪了?”
“奶奶这话说得,便是妖怪见了奶奶都要臊得慌。白活了几千年,比不得美人儿。”
“姜家怕是就你嘴皮子最利索,你们家一门子都是夯货,只晓得捶打那些红疙瘩。”
“谁说不是呢?阿爷和兄长去了北方,便是帮着将士们敲打些趁手的东西。”
“哎呀,全域的老少爷们儿都去了。但愿都能好好回来。”
“奶奶金口玉言,咱们中州人道昌盛,自是不怕那妖邪作祟。”
敖家后厨里一个少年被布条勒住了嘴,瞪着大眼珠子嚎着。一个富态女子手持一把尖刀,在那砂纸上蹭来蹭去。
“别叫了。多少年家中不来一次贵客,养着你们,不就是为了招待贵人。老娘我手中刀子利着呢,不疼的。当年你爷爷便是我拿来练手,今日轮到你,老娘的本事可比当年强多了。”
那富态女子嘴上虽这么说,但手在抖。杀牛羊,她做得多了。但杀奴,进了敖府也就经历两回。这刀子本就锋利,本不用磨。她在这磨来磨去,便是给自己打气。
敖麓从宫门里穿着一身坤道衣装走进来,“莫要杀了他,今儿来的客人不吃人肉。”
“您是?”
“我叫敖麓。”
“东家。这杀奴的命令是主母说的,您看看是不是跟主母言语一声?”
“在敖府之中,我敖麓的话便是圣旨,便是敖彩来了。她也要磕个头问个好。我平日里不在府中住,只是图个清静。”
等敖麓离开后厨园子,那富态婆娘也顾不得捆着的小奴,找到了护院的徐女士。
“徐妈妈,方才东家来了后厨,说不准杀奴。您是不是跟主母通报一下。”
徐女士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主母安排敖瑃和敖玲去陪姜福说话,那贾郡主还没到。她要丫鬟好好给她拾掇拾掇。巧了这姜丫头送来的汉东星的胭脂,当下就拆了包装让那丫鬟给她往脸上抹。
徐女士进屋汇报了厨娘的话。敖彩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每次要吃人肉她敖